语气又严肃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
走,咱们去地牢,好好审审那些杀手,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动咱们苗寨的人!”
三人出了门,晨光已经穿透薄雾,洒在石板路上。
不远处,马叔正带着两个村民往这边走,见他们过来,连忙迎上前:“大长老,阿赞林,灵儿,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地牢里的人醒了,正好一起去审。”
一行人汇合后,朝着山坳的地牢走去,脚步坚定他们都清楚,这一次,必须查清楚背后的黑手,才能护得苗寨的安宁。
地牢的木门被“吱呀”推开,晨光顺着门缝漏进暗室,落在满地灰尘上。
阿赞林、苗灵儿和大长老一行人走进来,目光立刻落在石柱旁麦克和五个同伙早已苏醒,浑身沾满尘土与污渍,黑色劲装被扯得破烂,手脚被粗铁链锁在石柱上,脑袋无力地垂着。
昨夜被蛊虫叮咬的地方还泛着红肿,再加上一夜未进水米,几人脸色惨白如纸,连抬起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大长老眯着眼睛扫过几人,看清他们深目高鼻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转头对阿赞林嘀咕:“哎哟,都是些外国人!
他们又不会说咱的话,这咋审问?”
“大长老放心,我会说英文。”阿赞林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冷冽地盯着麦克,用流利的英文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格外清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背后是谁指使的?
老实交代,否则,昨晚蛊虫钻进皮肉的滋味,你们还想再尝一次。”
麦克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他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口,用带着狠劲的英文回骂:“法克鱿!中国人,别做梦了!
就算你们打死我,也别想从我们嘴里套出雇主的消息这是杀手的底线!”他身边的艾伦也跟着挺直脊背,其中一个高个子黑人大壮更是叫嚣:“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们不是孬种!”
地牢外的村民们听不懂英文,只能看着阿赞林和几个外国人“叽里咕噜”地对话,脸上满是疑惑。
直到麦克几人闭了嘴,大长老才忍不住拉了拉阿赞林的衣袖:“小林,他们刚才说啥?
是不是不肯说?”
“您猜得没错。”阿赞林点头,“他们说就算受刑,也不会出卖雇主。”
“好个死鸭子嘴硬!”大长老顿时动了气,花白的眉毛竖了起来,“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他们是不知道咱苗寨的手段!”
说着,她抬手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个青铜小铃铛,铃铛上刻着细密的蛊纹。
她轻轻摇晃,“叮铃铃”的脆响在地牢里回荡,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不过片刻,地牢角落的石缝里忽然传来“簌簌”的声响。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一只只棕黑色的蜈蚣从石缝中爬了出来,它们足有手指粗细,脚爪泛着寒光,密密麻麻地朝着麦克几人爬去。
“什、什么东西!”麦克最先反应过来,看清爬来的蜈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不怕刀枪,不怕死亡,可面对这种密密麻麻的毒虫,心底的恐惧瞬间被点燃。呼吸骤然急促,心跳像擂鼓般狂响,几人死死盯着爬来的蜈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蜈蚣爬得极快,眨眼间就爬到了石柱旁,顺着铁链往上爬,很快便落在几人的胳膊、腿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传来,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痒意与刺痛蜈蚣的脚爪正抓挠着他们的皮肉。
“啊!滚开!快滚开!”三个女杀手率先崩溃,她们拼命扭动身体,想把身上的蜈蚣抖落,可铁链将她们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蜈蚣越爬越多,有的甚至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里,在胸口、后背爬动。其中一个女杀手低头,看见一只蜈蚣正往她的脸上爬,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不想被虫子咬!”
男杀手们也撑不住了,强装的镇定早已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