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死死咬着牙,看着一只蜈蚣的毒牙刺入他的手背,疼得他浑身抽搐大长老特意选了微毒的蜈蚣,虽不会致命,却能让人尝尽痛苦。
不过片刻,被蜈蚣叮咬的地方就肿了起来,很快冒出一个个透明的水泡,又疼又痒,钻心刺骨。
地牢里满是哀嚎与求饶声,与刚才的强硬判若两人。
大长老停下摇晃铃铛的手,冷眼看着几人,声音里带着威严:“现在愿意说了吗?
再不说,接下来爬出来的,可就不是只带微毒的蜈蚣了。”
“杀了我们!有种就给个痛快!就算是死,我们也绝不会出卖雇主!”
麦克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手背被蜈蚣咬出的水泡已经破裂,渗着淡黄色的汁液,可他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死硬的倔强。
旁边的大壮和艾伦也跟着低吼,两人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尽管浑身被毒虫咬得又疼又痒,却硬撑着不肯露半分求饶的神色,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阿赞林将他们的话翻译给大长老,老人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拐杖:“不着急,这蜈蚣咬顶多算道开胃菜,真正的滋味,还没让你们尝呢。”
她说着,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竹哨,哨身刻着扭曲的纹路,放在唇边轻轻吹响那哨音细而尖,像极了鼠类的叫声,在地牢里盘旋不散。
不过数秒,地牢深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老鼠“叽叽”的叫声。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十几只灰黑色的老鼠从地牢角落的洞口钻了出来,它们比寻常家鼠更壮硕,尖牙外露,眼睛在昏暗里泛着幽光,一出来就径直朝着麦克几人冲去。
“该死!是老鼠!”麦克瞳孔骤缩,看着第一只老鼠顺着铁链爬上他的小腿,尖利的牙齿瞬间咬进裤腿,刺破皮肉。
比起蜈蚣的叮咬,老鼠的撕咬更具冲击力它们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用牙齿死死咬住皮肉,甚至试图往深处撕扯,钻心的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骨头。
六个杀手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他们拼命扭动身体,铁链与石柱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却根本甩不开身上的老鼠。
有的老鼠钻进了他们的衣领,在后背、胸口肆意啃咬;有的则围着他们的手腕脚踝,对着皮肤较薄的地方下口,很快就咬出一个个渗血的小口子。
“啊——!你们这群疯子!”一个女杀手再也撑不住,凄厉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崩溃,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咬牙骂道,“有种就杀了我们!
想让我们开口,做梦!”麦克也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破烂的劲装,却还是硬撑着嘶吼:“别白费力气了!
我们绝不会屈服!”
大长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竹哨还叼在唇边,时不时吹一声,像是在指挥着老鼠的行动地牢里,老鼠的叫声、杀手的痛呼与咒骂、铁链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血腥与恐惧的味道,可那六个杀手的眼神里,依旧残留着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