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卡尔斯的眼神依旧冰冷。
她缓缓走到卡尔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火焰中痛苦挣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这就是你施加给林的痛苦,现在,你自己好好尝尝吧。”
卡尔斯还在疯狂地哀嚎着,身体在火焰中不断抽搐,气息越来越微弱,但那极致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的眼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后悔自己不该接下这个暗杀任务,更后悔不该用太阳之火诅咒阿赞林。
但此刻,再多的后悔也已经晚了。他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感受着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灼烧、吞噬,一步步走向毁灭。
周围的村民和长老们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人同情他,反而觉得大快人心这是他罪有应得。
金色的太阳之火在卡尔斯体内疯狂肆虐,没有熊熊明火,却带着焚尽灵魂的恐怖威力。
这半个小时,对卡尔斯而言,无异于一场永无止境的地狱酷刑。
起初,火焰专注地啃噬他的灵魂,每一寸魂体都在高温中扭曲、灼烧,那种痛苦远超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是深入骨髓、渗透意识的极致煎熬。
他的哀嚎声从凄厉到嘶哑,再到微弱的呜咽,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灵魂被烧得面目全非后,火焰开始蔓延到肉体,无形的热量从内而外爆发,卡尔斯的皮肤一点点变得焦黑、干裂,肌肉在高温下收缩、碳化,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
没有人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他在火焰中一点点消融。
曾经不可一世的埃及先知,此刻如同被烈火炙烤的蜡像,身体逐渐萎缩、坍塌,最后化为一堆灰白色的骨灰,散落在地面上,被微风一吹,扬起细小的尘埃,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寂静得可怕,只有卡尔斯逐渐微弱的痛苦呻吟,以及火焰灼烧时隐约的滋滋声,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看向娜塔莎的眼神中,敬畏又多了几分。
就在卡尔斯化为飞灰的瞬间,水池中昏迷的阿赞林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带着刚从剧痛中挣脱的迷茫,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视线缓缓聚焦,落在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黑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一头耀眼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背影挺拔而坚定,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在无数个孤独的日夜,在无数次濒临绝境的时刻,这个身影都曾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给予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阿赞林的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娜塔莎……是你吗?你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娜塔莎猛地转过身。刚才面对卡尔斯时的冰冷与肃杀瞬间褪去,眼中的寒霜尽数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欣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却无比真挚的笑容。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念的笑,是看到心爱之人平安无恙时,从心底深处流淌出来的喜悦,如同冰雪消融后绽放的第一朵花,明媚而温暖。
“是啊,林,是我。”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话音未落,她便迈步上前,轻盈地走到水池边,不顾池水边的湿滑,俯身一下子将阿赞林紧紧搂进了怀里。
阿赞林的身体还很虚弱,身上残留着太阳之火灼烧后的痕迹,皮肤依旧有些发烫,但在娜塔莎的怀抱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与温暖。
所有的痛苦、恐惧、思念,在这一刻都化为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娜塔莎的黑色裙摆上。
娜塔莎也用力回抱着他,手臂收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与心跳,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个紧紧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水池边的村民和长老们都识趣地低下了头,不忍心打扰这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