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几分雀跃。
紧接着,另一个温润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响起:“不吃了,那火锅太辣,吃完上火,今晚找家清淡的馆子。”
这声音!
王德发浑身一震,像是被惊雷劈中,原本耷拉着的脑袋“唰”地一下抬了起来,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是他!是昨天那个在收银台提醒他换条路走的男人!
他猛地丢掉手里的烟,烟头在地上火星四溅,不等多想,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路灯下,一高一壮两个身影正并肩走着,前面那个穿着素色衬衫,气质沉稳,正是他找了一整天的高人;后面那个穿着运动服,一脸雀跃,正是他身边的徒弟。
“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王德发激动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鼻涕也跟着往下流,几十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顾不上擦脸,手脚并用地从石墩上爬起来,踉跄着就冲了过去,一把紧紧攥住了阿赞林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怕对方跑了。
“大师!大师!我可算找到你了!求求你救救我!”
他哽咽着,话都说不连贯,“我知道你是高人,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救救我啊!”
阿赞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身旁的乌鸦也认出了他,挠了挠头,一脸诧异:“唉?你不是昨天那个火锅店老板吗?
这是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别提了,一言难尽!”王德发抹了把脸,拉着阿赞林的手就往自己的火锅店方向拽,“大师,咱们去我店里说,我有天大的事求您,您一定要帮帮我!”
阿赞林见他神色急切,不似作伪,便没有挣脱,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乌鸦跟在后面,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王德发,心想这老板到底遇上什么难事了。
回到王德发的火锅店,他连忙打开门,手脚麻利地冲进后厨,不多时就端出一口鸳鸯锅,锅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一边红汤翻滚,一边清汤鲜醇。又陆续端上毛肚、鸭肠、肥牛、蔬菜等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还开了两瓶好酒。
“大师,小哥,你们千万别客气,边吃边聊!”王德发殷勤地给两人倒上酒,脸上满是恳求,“我这事儿,真是十万火急!”
乌鸦拿起筷子夹了片毛肚,笑着说:“老板太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说,不然我师傅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啊。”
阿赞林也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王德发:“是啊,你先说说情况。”
王德发连忙欠了欠身,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
“我叫苏林,”阿赞林淡淡开口,指了指身边的乌鸦,“他是我徒弟,叫乌鸦。”
“苏大师!”王德发连忙改口,脸上满是感激,“多谢您昨天提醒我换条路走,要不然我今天怕是真见不到您了。
您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迟早要被人给害死!”
说着,他就把最近遭遇的一系列倒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掉下水道、出车祸,到被噎被呛、遭啤酒瓶砸、丢钱摔跤,再到身上莫名难受却查不出病因,桩桩件件,说得惊心动魄。
苏林和乌鸦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暗称奇这王老板的命是真硬,这么多倒霉事凑在一起,居然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王德发喘了口气,又把昨晚去福泽堂找周道清先生算命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恳切地说道:“周先生说了,只有您能解决我的问题!
苏大师,只要您能帮我摆脱这困境,我愿意拿出十万块作为感谢费!”
话音刚落,他就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里面装着五叠崭新的钞票,直接递到苏林面前:“这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您五万!
苏大师,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苏林看着他眼底的焦灼与绝望,沉吟片刻,说道:“我先帮你看看,具体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