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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林摆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眼神锐利:“我没事。”他挣扎着直起身,从桌案上抓起一瓶高度白酒,拧开瓶盖便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食道,却也带来一股强烈的暖意,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翻涌的气血,让他精神稍稍一振。
“老东西,倒有几分本事,竟能拦下我的蛊降。”阿赞林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眼中战意更浓。
他俯身从墙角拿起一面巴掌大的人皮鼓,鼓面泛着淡淡的黄褐,隐隐能看到皮肤的纹理,正是用横死之人的后背皮制成,鼓声能直接震荡魂魄。
他又拿起一对骨制鼓槌,槌身是用婴儿腿骨打磨而成,顶端镶嵌着细小的尸牙。
阿赞林盘膝坐下,将人皮鼓放在膝上,双手握槌,猛地敲击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沉闷而诡异,没有固定的节拍,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配合着他口中再次响起的经咒,形成一阵阵嗡嗡的音浪,如同无数只飞虫,穿透窗户,越过夜空,朝着钱师傅的方向飘去。
这鼓声并非凡响,而是降头术中的“摄魂鼓咒”,能扰人心神,耗人元气,甚至能直接震碎魂魄。
此时,钱师傅正坐在法坛前调息,试图平复五鬼被灭和蛊降侵袭带来的损耗。
突然,一阵诡异的嗡嗡声传入耳中,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他的耳朵,钻入他的脑海,搅得他心神不宁,原本顺畅的气息瞬间紊乱。
他只觉浑身发软,精疲力尽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睁不开,脑海中一片混沌,竟生出了强烈的睡意。
“不好!”钱师傅强行咬了咬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皱紧眉头,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法术?如此怪异阴邪!”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中国境内的道门、巫门、茅山派、阴山派等法术,他或多或少都有涉猎,即便是阴山派最阴毒的咒术,也带着几分中式法术的脉络,可对方的手段,无论是之前的蛊虫,还是此刻的诡异鼓声,都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阴邪与霸道,完全不似中原法术。
“难不成……是国外的邪术?”钱师傅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念头让他愈发警惕,“南洋降头?还是西域邪法?
难怪如此阴毒诡异,我竟半点头绪都没有!”
他强撑着站起身,拿起法坛上的师刀,用力敲响了旁边的铜铃,清脆的铃声试图驱散那诡异的嗡嗡声:“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日我钱开,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那诡异的嗡嗡声如同附骨之疽,钻得钱师傅太阳穴突突直跳,体内气血翻涌,连带着法坛上的烛火都摇曳得没了章法。
他猛地咬牙,掌心按在法坛边缘稳住心神,目光扫过坛上符箓,最终落在一叠黄纸驱邪符上那是他早年得梅山法主亲传符箓,朱砂混着鸡冠血绘制,符纹遒劲如盘龙,是破邪驱秽的上等法器。
钱师傅探手抓起那叠驱邪符,指尖捏着符角,走到香炉前。
炉中檀香正旺,青烟袅袅缠绕,他将符箓在炉口上方顺时针缓缓转动三圈,动作虔诚而肃穆,口中低声祈愿:“祖师在上,弟子钱开今日与邪师斗法,为护正道,为报前仇,恳请梅山法主、太上老君保佑,助弟子破尽邪术,旗开得胜!”
三圈转毕,符箓已沾染了檀香的清冽与香炉的阳火之气,隐隐泛着微光。
钱师傅转身,从烛台上捻起一支燃烧的蜡烛,火苗跳跃间,他将符箓一角凑近,“嗤啦”一声,符纸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他手持符箓,稳稳放进旁边的铜盆中,一张接一张,不疾不徐。
火焰在铜盆中熊熊燃烧,黄纸化作灰烬的噼啪声,与远处传来的诡异鼓声交织在一起。
很快,一叠驱邪符尽数烧成黑灰色的灰烬,堆积在铜盆底,如同细密的墨砂。钱师傅俯身,拎起旁边一个陶碗碗中盛着早已备好的水,水面漂浮着几片翠绿的柚子叶,水底沉着些许雪白的糯米,正是用柚子叶与糯米水浸泡了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