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此刻在昏暗中看过去,美得愈发不真实,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他更不知道,自己早已坠入了鬼魂编织的迷幻术里,眼中所见的“活人”,不过是厉鬼精心伪装的假象。
乌鸦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啪”的一声点燃,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感顺着喉咙滑下,才勉强压下心底残留的悸意。
他吐了个烟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好奇地问道:“我说美女,你这大晚上的来这破地方干什么?别是专门来吓唬人的吧?”
红衣女鬼掩唇轻笑,笑声清脆,却在这死寂的操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凭空多了几分回声,听得人隐隐发毛。
“我是个探险家,就喜欢来这些废弃的老地方探险。”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无辜,“晚上睡不着,想着来这边走走,没想到突然看到你,倒差点被你手里的手电筒吓到呢。”
“还好是遇到我,”乌鸦拍了拍胸脯,摆出一副江湖大哥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要是遇到其他人,说不定以为你是坏人,直接就动手揍你了!”
他全然没注意到,女人身后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那片区域的草叶都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而她的裙摆扫过之处,连风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两人就这么站在操场上聊了起来,阴风依旧时不时掠过,卷起地上的枯草碎屑,却丝毫没影响乌鸦的兴致。
“我叫吴娜娜,”红衣女鬼柔声说道,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魅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陈天雄,”乌鸦咧嘴一笑,习惯性地摆出在帮派里的姿态,“兄弟们都叫我乌鸦哥,你跟着叫就行。”
吴娜娜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肩头轻轻晃动,红裙在昏暗中划出诡异的弧度:“乌鸦哥?
这名字倒挺特别的,正常人可不会叫这样的称呼。”
“这说起来可就有故事了!”乌鸦来了兴致,猛吸了一口烟,烟蒂上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我是混社会的,在帮派里手底下有不少小弟,久而久之,他们就都叫我乌鸦哥,这外号也就叫开了。”
他越说越兴奋,完全没察觉到吴娜娜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嘴角的笑容也带上了几分诡异的弧度,更没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汗毛,正不受控制地倒竖起来。
“美女我跟你说,”乌鸦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炫耀,“当年我在香港,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手拿两把西瓜刀,从铜锣湾一路砍到砵兰街,砍了整整一夜,眼睛都没眨一下!”
“洪兴社团那些人,被我砍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一口一个‘乌鸦哥饶命’‘大佬饶命’,那场面,别提多威风了!”他唾沫横飞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吴娜娜的手不知何时垂到了身侧,指尖缓缓凝聚起一缕淡淡的黑气,而她脚下的白霜,正悄无声息地向他蔓延过来,所过之处,连烟头掉落的火星都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微弱的青烟,很快被阴风打散。
远处的教学楼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挪动桌椅,又像是腐朽的木板不堪重负发出的呻吟。
乌鸦正说得兴起,浑然不觉危险已在眼前,那只被他认为“温热柔软”的手,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利修长,泛着冰冷的青白色,正缓缓向他的脖颈靠近。
乌鸦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当年的“威风事迹”,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灼骨的剧痛,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贴在皮肤上,烫得他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嘶哈”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煞白,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惊人的温度,仿佛要将皮肉烫穿一般。“不对劲……不对劲!”乌鸦心头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慌忙伸手从衣服里拉出那枚坤平佛牌,刚一触碰到,就像被火舌舔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又强忍着剧痛抓了回来佛牌烫得吓人,入手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