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阿赞林一把抓起袋子,语气急促,“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布置法坛,务必在天狗食月开始前准备妥当,届时借助天象之力,一举加强降头术!”
乌鸦不敢耽搁,连忙拎起自己的袋子,紧随阿赞林身后冲上天台。
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吹得两人衣袂翻飞。他们迅速在天台中央寻了块平坦之地,阿赞林四下扫视一圈,确定无遮挡且气场合适后,立刻指挥起来。
两人快速打开袋子,一件件诡异的法器被逐一取出:一尊面目狰狞的邪神像,青面獠牙,眼神阴鸷;一个乌黑的铜制香炉,炉身刻满扭曲的符文,隐隐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乌鸦,把这些尸蜡点燃,围成一个圈!”阿赞林指着袋子里一捆通体发黑、散发着淡淡腥气的蜡烛,沉声道,“我们在圈里面施法,这个蜡圈就是结界,能隔绝外界气息,以防有不开眼的孤魂野鬼闯进来捣乱,坏了我们的大事!”
“好的,师傅!”乌鸦应声,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捆尸蜡,走到指定位置,用打火机逐一引燃。
黑色的烛火摇曳跳动,映得周围的景象忽明忽暗,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悄然弥漫开来,很快便形成一个直径足有十米的巨大蜡圈,将天台中央那块区域牢牢圈住。
与此同时,阿赞林也已将法坛布置妥当:邪神像被稳稳安放在法坛正中,香炉置于神像面前。
他从袋子里取出四根漆黑如墨的香,用烛火引燃,对着邪神像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次,每一次都弯腰至九十度,嘴里默念着晦涩的咒语,随后将四根黑香依次插进香炉,袅袅黑烟升腾而起,带着一股刺鼻的异味。
紧接着,阿赞林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槐木木板,木板边缘粗糙,似乎沾染着暗红色的痕迹;还有一张林夕的大头照,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眼神清澈,可照片背后却用尸油清晰写着林夕的生日1993年11月11日凌晨五点,这是赵小姐千辛万苦才搜集到的核心信息。
阿赞林将照片、木板,连同三根锈迹斑斑、顶端尖锐的棺材钉和一把沉重的铁锤一同递给乌鸦,眼神严肃:“乌鸦,你把这三根棺材钉,分别钉进照片上林夕的眼睛和额头位置,下手要稳、要狠,不可有丝毫犹豫!”
“明白,师傅!”乌鸦接过东西,只觉得那棺材钉入手冰凉刺骨,仿佛带着尸骸的寒气。
他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平铺在木板上,握紧铁锤,对准照片上林夕的左眼位置,猛地落下。
“砰砰砰!”沉闷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天台上回荡,每一下都带着破邪的力道,三根棺材钉依次穿透照片,牢牢钉在木板上,钉子尖端渗出淡淡的黑色汁液,诡异至极。
钉好棺材钉,阿赞林对着乌鸦示意,两人在蜡圈中央面对面盘腿坐下,中间摆放着那钉着照片的木板。“乌鸦,你一只手按住照片,凝神静气,和我一起念诵黑法经咒,不可分心!”阿赞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师傅!”乌鸦依言照做,一只手紧紧按在冰冷的木板上,另一只手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黑色珠串那是用人骨磨制而成,每一颗都透着诡异的光泽。
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随着阿赞林一同开口,晦涩难懂、充满阴冷气息的黑法经咒从两人口中缓缓流出。
“嗡……嗡嗡嗡……”低沉的经咒声嗡嗡作响,在漆黑的天台上盘旋回荡,与夜风吹过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邪祟在经咒声中悄然汇聚,等待着天狗食月降临的那一刻。
这,正是下降头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