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能拘魂炼煞的阴山邪术,两人依旧不敢有半分怠慢,一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绝杀老人的徒弟欧阳明紧随其后,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染成深紫色,耳后别着一枚铜制骷髅耳钉,黑色冲锋衣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诡异符文的t恤。
他眼神轻佻,走路时肩膀微微晃动,周身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跟着绝杀老人修习阴山法多年,他最擅长的便是养小鬼、炼鬼性子也染得邪里邪气,看向井上二人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
四人踏着晨雾往山脚下走,山间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林中偶尔传来几声怪鸟啼叫,衬得山路愈发幽静。
欧阳明嫌走得慢,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黄符,指尖沾了点舌尖血,默念几句咒语,黄符便化作一道淡黑色的雾气缠上四人脚踝,脚步顿时轻快了不少。
井上和野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愈发不敢小觑这师徒二人的手段。
走走停停,等终于踏上山脚下的碎石路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一辆车静静停在路边,车身沾满尘土,却依旧掩不住其硬朗的线条。
野比率先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请绝杀老人和欧阳明上车。
待三人坐稳,野比钻进驾驶室,从副驾储物格里掏出一台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红色的定位点。
“老先生,阿赞林的位置在杭州市余杭区四季酒店,信号很稳定。”
他说着点开导航,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条蜿蜒的路线,“从这里过去,最少要十个小时车程。”
“还挺远。”欧阳明靠在后排座椅上,掏出手机刷着什么,语气漫不经心。
绝杀老人闭着眼睛,双手结印放在膝盖上,嘴唇微动,似在默念咒语,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几分,井上和野比不敢多言,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
车子一路疾驰,穿过蜿蜒的山路,驶上高速公路,路边的风景飞速倒退,朝着杭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杭州市余杭区四季酒店门口的路边角落,乌鸦正蹲在石阶上抽烟,烟蒂已经堆了小半堆。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乱糟糟的,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阿赞林的徒弟。
他吸了口烟,朝着身边站着的阿赞林说道:“师傅,昨晚那个被你打伤的女鬼跑了。
那娘们儿可真够凶的,挨了您的法术还能撑着逃走,要是抓回来炼制,不管是炼制成鬼仔还是融入降头油里,效果肯定顶呱呱!”
阿赞林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蛇纹,他抬手将手中的烟头弹进旁边的垃圾桶,火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烟雾从他薄唇间缓缓吐出,形成一个淡淡的烟圈,他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说的有道理。”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大腿,“那女鬼戾气极重,若是错过了,确实可惜。
何况她身上中了我的百年棺材钉,那钉子是从清末刽子手的棺材上撬下来的,沾染了百条人命的煞气,她一个孤魂野鬼,根本无法拔除,只要顺着煞气追踪,定能找到她。”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刺眼:“走,回去休息一天。
明天晚上阴气最盛,正好去那废弃学校收伏她。”
说完,他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走去,黑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乌鸦连忙掐灭烟头,快步跟上,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他已经能想象到,那只凶鬼被炼制成法器后,自己的实力又能提升一大截。
两人走进酒店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
阿赞林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与女鬼交手的场景,那女鬼一身红衣,长发遮脸,周身怨气冲天,确实是个难得的炼鬼材料。
废弃学校的后院早已被荒草吞噬,半人高的狗尾草在夜风里簌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