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窜动,整个人在轮椅上剧烈挣扎,轮椅轮子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天雷隐隐,地雷轰轰,五雷降临,斩灭邪精!”李师傅不退反进,手持天蓬尺对着林夕的后背狠狠拍下,“天罗地网,罩定不祥,千邪尽散,万煞消亡!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尺落下,林夕身上的黑影剧烈翻滚,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符布上的符文亮起红光,与黑影碰撞出点点火星。
李师傅紧接着又是两尺拍下,咒语连诵三遍,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黑影的哀嚎与符布的红光暴涨。
可就在第三遍咒语念完时,林夕头顶的符布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原本鲜亮的黄色符布,像是被墨汁浸染,从边缘到中心迅速蔓延,符文的红光越来越暗,最终彻底熄灭。
“不好!”李师傅暗叫一声,这镇坛符布能挡百年凶煞,如今竟被邪气压制得失去灵光,这降头术的阴毒远超他的预料。
他来不及多想,手持天蓬尺猛地一挑,符布应声飞起,掉落在青石板上。
刚一落地,符布便无风自燃,蓝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布面,没有留下一丝灰烬,只余下一股刺鼻的焦臭,那是邪气被焚烧的味道。
“我就不信,我的法术奈何不了你这邪门歪道!”李师傅目眦欲裂,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手持天蓬尺,对着林夕的肩膀再次狠狠砸下!
这一尺凝聚了他毕生修为,天蓬尺上隐隐浮现出金色雷光,正是其“指山山裂,叱雷驱风”的神威显现。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李师傅只觉得手上一空,力道瞬间卸去。
他低头一看,只见那柄供奉百年、从未出过差错的天蓬尺,竟从中间断成两半,断口处漆黑一片,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般,原本蕴含的灵光彻底消散。
“噗!”
法器被毁,李师傅遭受反噬,一口老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青石板上,艳红刺目。
他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绝望。
“这怎么可能……”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断尺,声音嘶哑,“这天蓬尺是师傅传给我的,在法坛上供奉了近百年,法力充足,怎么会断……怎么会断……”
道心受损的剧痛传来,李师傅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从业几十年年,降妖除魔无数,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邪术,烧符水、请祖师、用镇坛符布、持天蓬尺,层层手段用尽,不仅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反而让自己法器被毁、身受重伤。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而此时,轮椅上的林夕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着,一口黑红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暗沉的血迹。
她的气息越发微弱,脸色青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夕夕!”“闺女!”
林父林母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师傅连连磕头,哭声撕心裂肺:“李师傅!求求您,再想想办法!
一定要救救我们女儿啊!她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啊!”
徐先生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李师傅,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
道馆内,邪气依旧猖獗,黑影在林夕周身盘旋,发出得意的嘶吼,而他们这边,已经山穷水尽,陷入了绝境。
而此时在酒店房间的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道缝隙漏进些许昏沉天光。
阿赞林猛地睁开眼时,瞳孔里还残留着梦魇般的暗红,他赤着脚从柔软的床垫上弹坐起来,动作快得不像刚从睡眠中苏醒。
作为南洋顶尖的降头师,他与自己种下的降头之间有着无形的感应,方才那股试图撕裂降头术的外力,如同针芒刺在心头。
他缓步走到房间角落的简易法坛前,坛上摆着一个黑陶瓦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