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插着三根染血的鸡羽,旁边散落着几颗发黑的獠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尸油与硫磺混合的气味。
阿赞林闭上眼,双手结印按在坛上,眉心处浮现出一道细微的黑纹,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睁开眼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不自量力。”他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椰香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还好在那女人魂魄深处下了‘’的后手,想解我的降头?
怕是要陪着一起下地狱。”
隔壁床的乌鸦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
。“师傅,怎么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目光扫过法坛,瞬间警惕起来。
“没事,”阿赞林放下茶杯,指尖在黑陶瓦罐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有人在碰我的东西,已经被反噬了。”
他顿了顿,嘴角笑意更深,“那法师怕是此刻已经身受重创,不死也得脱层皮。”
乌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还是师傅厉害,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士,也敢跟您作对。”
阿赞林没接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立刻传来赵金墨焦急的声音:“苏大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刚拍完一场戏,妆发还没卸,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发抖林夕不死,她这个女主角的位置就坐不安稳,当初找阿赞林下降,就是为了永绝后患。
“赵小姐稍安勿躁。”阿赞林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漠然,“林夕的家人找了高人来破解降头术,不过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赵金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那会不会被破解?
我不能让她活着!”
“除非是我的师傅或是师兄弟出手破解,否则没人能解我的‘锁魂尸油降’。”阿赞林语气笃定,“我在她身上下了后手,强行破解只会玉石俱焚,破解者与受降人同归于尽。”
“真的?”赵金墨瞬间松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苏大师,后续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阿赞林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重新看向法坛上的黑陶瓦罐,罐口的鸡羽微微颤动,像是在传递着远方的讯息。
而此时的清风道馆正堂,已是一片狼藉。
李师傅擦掉嘴角的血迹,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眼神坚毅。
他猛地抓起法坛上的三清铃,“叮铃铃”的铃声急促而清脆,穿透了道馆内弥漫的邪气。
他脚踏罡步,左脚踩“离”位,右脚踏“坎”位,步法玄妙,每一步落下,青石板上都泛起一丝微弱的灵光。
“手提金刀,斩尽邪妖,脚踩魁罡,灭尽煞光!”李师傅手掐斩邪诀,声音虽因伤势有些沙哑,却依旧中气十足,“一斩怪,二斩妖,三斩邪祟尽全消!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落,他双手结印,猛地按住林夕的头顶!林夕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剧烈挣扎起来,轮椅在地上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野兽的哀嚎,双眼猛地睁开,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漆黑一片,毫无神采。
“师傅小心!”小明惊呼一声。
话音未落,林夕突然挣脱了李师傅的按制,双手如利爪般抓住他的左臂,紧接着张开嘴,露出一口沾着黑血的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啊!”
凄厉的痛呼从李师傅口中传出,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林夕像是疯了一般,死死咬着不放,嘴角溢出的黑血混合着李师傅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
小明连忙冲上前,用力掰开林夕的嘴,将李师傅拉到一旁。
李师傅捂着流血的左臂,脸色瞬间变得乌黑,他低头一看,手臂上那清晰的牙印周围,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