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已经没了呼吸。
整个房间门窗完好,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父亲身上也没有一丝外伤,法医检查了半天,最终也只给出了“突发疾病”的结论。
可龙霜霜知道,这绝不是意外。父亲身体一向硬朗,出发前还做过全面体检,更何况,她在父亲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撮黑色的毛发,混着不知名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后来她花了大价钱,通过东南亚的人脉多方打听,才从一位隐居的老降头师口中得知真相那是“锁魂降”,一种阴毒至极的降头术,无需近距离接触,只需拿到对方的毛发、指甲或贴身物品,便能在暗中施术,让受降者在痛苦中无声死去,死状凄惨,还查不出任何端倪。
“那些人……就是为了父亲拍下的那块极品五彩翡翠。”龙霜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泛起红血丝。
她永远记得,父亲当时以天价拍下了那块罕见的五彩翡翠,打算作为龙氏珠宝的镇店之宝,没想到却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若不是当时保镖反应迅速,带着她连夜逃离仰光,恐怕她也早已成了降头术下的冤魂。
父亲骤逝,龙氏珠宝瞬间陷入危机。董事会的元老们虎视眈眈,竞争对手趁机打压,供应商纷纷撤单,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姑娘,硬是咬着牙撑起了这偌大的家业。
多少个深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看着满室的玉石翡翠原石,一边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边强忍着泪水。
她不敢软弱,不敢倒下,因为她知道,身后再也没有那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了。
累吗?当然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她也想找个肩膀依靠,想有人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可现实不允许她软弱,她只能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用冷漠和强硬包裹住内心的脆弱。
这次缅甸的翡翠拍卖会,两块标王帝王绿翡翠的诱惑力远超当年的五彩翡翠。
她知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那些阴毒的降头术,更是防不胜防。
所以她不惜重金,请黄经理牵线,找到了阿赞林。
“东南亚的降头师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龙霜霜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了,这一次,她做好了万全准备。
明面上,二十名精英保镖加上退役特种兵,构建起铜墙铁壁;暗地里,有国内最顶尖的降头师坐镇,她不信那些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爸,这次我一定能护住龙家,护住你一辈子的心血。”
她对着窗外的夜色轻声呢喃,指尖的帝王绿翡翠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决心,流转着愈发莹润的光泽。
她必须赢,不仅是为了龙氏珠宝的未来,更是为了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缅甸边境的丛林深处,一间铁皮屋顶的矮房藏在茂密的橡胶树后,墙面斑驳脱落,看起来和周边的农户屋舍别无二致,可若凑近了,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火药味和血腥味。
矮房四周,四个穿着迷彩服的缅甸士兵端着AK47,枪口朝下却始终保持着戒备姿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丛林的每一个角落,手指扣在扳机上,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开火。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挂在房梁上,摇曳的火光将六个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泥墙上,忽大忽小,透着一股诡异的压抑。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面上散落着几张翡翠原石的照片,其中两张被红笔圈出,正是此次缅甸翡翠拍卖会的标王两块极品翡翠的毛料照片。
桌旁的六人分成两排坐定,气氛微妙。左侧两人皮肤黝黑,穿着绣着花纹的缅甸传统服饰,腰间别着短刀,眼神凶狠,正是缅甸武装势力的人;
旁边的两个越南人则穿着黑色夹克,其中一人面色阴鸷,嘴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阮天,另一人沉默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