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啊？哦……”
楼云寒觉得脸颊愈发滚烫了，“那，那是你先还是我先？”
“一起吧。”
祁无妄语气毫无波澜。
“哦，也…也行。”楼云寒说完却没动，还保持着被祁无妄拉着的姿势傻傻地站在原地。
祁无妄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儿从前逼他接受他心意时分明是那般大胆，之后更是各种挑逗之举层出不穷，他还以为他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眼下他们都到了这一步，他反倒是害羞起来了。
不过见到楼云寒这番模样后祁无妄却是心头一软，一股陌生的怜惜之意，以及一种更陌生的情愫忽然涌上心头。
他心念一动，伸手揽住了楼云寒的腰，将他带入了怀中。
“干什么……”
楼云寒按捺下心头强烈的情愫抬眼看了祁无妄一眼。
祁无妄那深沉如渊的眸子也望向了他。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二人心头皆是猛地一颤，视线更是胶着地缠在了一起难以分割。
祁无妄握在楼云寒腰间的手掌不觉间收紧了力度，但他却丝毫不自觉。
楼云寒却察觉到了祁无妄的失控，顿时便觉腰间传来一片火热，这股火顺势而上，很快便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迅速别过眼，低声道：“不是要沐浴吗？”
“嗯。”
祁无妄自然地抽回了视线，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带着楼云寒没入了药池，两人相对而坐，视线不觉间又对上了。
楼云寒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过他依然能感受到祁无妄仍然还在看着他。
他只觉脸颊愈发滚烫，连带着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他眼眸轻转，偷偷用余光看了祁无妄一眼，发现这人面不红，心不跳，浑然还是一副定力十足的模样，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丝气恼。
想当初这老古板可是抱他一下就发愣，亲他一下就要逃的，如今他倒是淡定，倒显得他多沉不住气似的！
楼云寒暗自咬牙，楼云寒啊楼云寒，枉费你在青楼里待了那么久，这男女之事你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何至于这般失态！难不成你还能让这老古板比下去？
心里的胜负欲一起，楼云寒心中的那点不自在也就被他给强行按下，他一咬牙，俯身往祁无妄面前凑了过去。
祁无妄视线跟着他转动，待楼云寒与他呼出的气息都缠在了一起才开口：
“做什么？”
楼云寒手掌按上了祁无妄的胸口，那双熠熠生光的桃花眼被药池的水汽晕染得湿漉漉的。
“无妄，此时此刻，你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