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弟,做响马勾当的,他们打家劫舍早已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在那广袤的西北之地,他们为了争抢地盘、水源,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彼此之间争斗激烈。而且这些人本就是活在生死边缘的亡命之徒,对于人命,自然也不会太过在意。”
孙尚儒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股寒意。他忍不住追问:“那老镖头呢?他的镖局,他的家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江星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位老镖头,他一生心血都倾注在了这家镖局上。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创建的镖局遭受如此重创,心中的痛苦与悔恨难当,接着就一病不起,身体日渐衰弱。”
江星白接着补充道:“而那个丢失了镖物的货主,自然也是不肯善罢甘休。他前来索赔,可这哪是八千两银子就能了结的事情?老镖头为了赔偿货主,只能拿出多年的积蓄才勉强凑够了赔偿金,可赔完钱之后还要那些丧命的镖师兄弟们的家属进行赔偿抚恤,又是一大笔支出,最后老镖头只能忍痛将镖局的房产卖了才勉强补上这个窟窿。”
听到这,众人的脚步声慢了些,一脸唏嘘。
江星白再补充道:“老镖头在病痛和心痛的双重折磨下,最终怨愤离世。他的家人自然也失去了依靠。那些镖师们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偌大个镖局在一夜之间崩塌,唉,每每想来都是无尽的凄凉!”江星白说到这里,无奈一叹。孙尚儒一拳打在自己手上,问向孙尚俍:“大哥,为什么越是心肠好的人越是这么无奈,命又这么曲折呢?”
孙尚俍看着自己的弟弟,满脸愁容,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拍着孙尚儒的肩。
柳湘凝也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孙尚儒。
江星白停顿了下,看着孙尚儒,问道:“小孙兄弟,接下来的事还要听吗?”
孙尚儒点点头。
江星白继续说道:“那老镖头死了,镖局房产卖了,剩下的镖师自然也散了,老镖头还有一妻一女,平日里老镖头都是把万大全当儿子养的,万大全自然不能不管,他拿着仅剩的钱租了一间简易的屋舍,供师母师妹居住,他自己则去别家镖局应聘镖师,有家镖局见他功夫不错就用了他,这万大全也是个一根筋,每次走镖,遇到山贼劫匪,不要命地砍杀,那些山贼只想打劫些财物,遇上这种不要命的自然害怕,恰恰也是这样,万大全出镖的镖队就没失过一单镖,他的佣金也是水涨船高,后来万大全攒够了钱,就带着师母和师妹来到了邯郸,自开了一家小镖局,一点一点做起,走南闯北十几年,才创建了今天的仁义镖局,不过他的师母在很多年前就已病逝了,而他那师妹和他年龄相仿,到了年岁自然而然就结为了夫妻,如今生活才算得上真正的安逸。”
孙尚儒听到这处心下才释然,淡淡笑道:“看来这样也算是个好结局。”
江星白则笑道:“不止呢,玩总镖头有一个规矩,凡是押往西北的镖,无论大小都由他亲自押运,而且每到西北,他都要砍杀当地一伙响马,以告慰当年那些同伴和师父的在天之灵,所以这几年,西北那边的盗匪见到仁义镖局的镖旗,都会退避三舍,还给万总镖头起了个绰号叫万疯子。”
说着江星白淡淡笑了一下,众人听到这处也心下一松。
不过朱棠却问道:“我今日看那位镖头,身形魁梧,声如洪钟,而且下盘功夫似乎也很扎实,听江掌柜所说这万总镖头年少之时并未拜在名师座下,光凭东拼西凑练的武功也能到这样的火候吗?”
江星白解释道:“在死人堆里找活路的次数多了,就算是普通的拳脚功夫也能练的老成,毕竟这是人家保命吃饭的功夫。”
孙尚儒和朱棠点头附和:“原来如此!”
孙尚琂听到这处,又好奇地问:“哦,万镖头的故事听完了,江大掌柜讲讲这位上官先生呗。”
江星白一想到上官义,扇开了铁骨扇,笑道:“这位上官先生倒真是位奇人,他出身于河南商丘,一户富农之家,年少耕读,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