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嵌着颗淡蓝色的珠子,像滴凝固的水珠。乐天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背面,一道微光突然亮了。
“以情劫为引,可逆转时空。”
八个字浮现在罗盘背面,泛着淡淡的银光,一下子就没了。
乐天愣住:“情劫?”
贝贝凑过来看了一眼,耳朵猛地竖起来:“别念出声!”
“这啥意思?”乐天压低声音,“难道要倩儿和星辰……谈恋爱?”
话还没说完,罗盘上的蓝珠突然“噼里啪啦”剧烈闪烁,星轨倒着转起来。密室四壁的星图开始错位,地面裂开一道道缝,跟被无形的手掰碎的玻璃似的。
“空间要塌了!”乐天一把将罗盘塞进怀里,把那半截琵琶往地上一插,琴身“唰”地变成一张符网,钉进地砖四个角。
符网亮起微光,勉强稳住脚下三尺地。可四周的墙还在扭,天花板裂了道口子,露出外面漆黑的夜空——可那夜空里,居然挂着两轮月亮。
“幻象。”贝贝低吼,“空间重叠了,咱正卡在两个时间层中间。”
乐天喘着气,盯着怀里的罗盘:“这玩意儿刚才反应那么大,是不是因为咱提到了‘情劫’?”
贝贝没说话。它突然转头,盯着墙角一片阴影。
“咋了?”乐天问。
“你闻着没?”贝贝声音冷下来,“铁锈味,还有点……甜腥气。”
乐天抽了抽鼻子:“就闻着汗味、霉味,还有你尾巴上糖葫芦的焦糊味。”
“是血影魔尊的味儿。”贝贝尾巴炸成了毛球,“他来过。”
“不可能,刚才一路就咱俩人。”
“不。”贝贝缓缓后退一步,“从咱进来那一刻起,就不止俩人了。”
乐天后脖颈子一凉。他下意识瞅了瞅四周,墙上的影子突然多了好几个。其中一个正慢慢抬手,动作跟他自己完全不一样。
“幻象干扰。”贝贝咬着牙,“他在骗咱看假影子。”
“那真身在哪儿?”
贝贝没说话。它突然叼起剩下的半根糖葫芦,猛地砸向左侧墙角。
糖葫芦撞在空处,居然“铛”一声闷响,像砸中了啥看不见的东西。紧接着,空气泛起波纹,一个身影慢慢显出来。
靛蓝长袍,南域使者特有的云纹腰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二位深夜造访,不请自来,”他掸了掸衣袖,“可不太礼貌啊。”
乐天眯起眼:“你不是在心魔战场被震死了吗?”
“死?”南域使者轻笑一声,“我只是……暂时退场歇会儿。”
贝贝冷笑:“退场退到天机阁密室?你身上这味儿,比血影魔尊的脚趾缝还冲。”
南域使者笑容没变:“灵兽的嗅觉,总是这么灵敏。”
“你知道碧落最后说了啥不?”乐天突然开口,手悄悄摸向琵琶残弦,“她说‘天机阁主身上的血色莲花,比我还浓’。”
南域使者指尖顿了一下。
乐天接着说:“可你现在站在这儿,袖口那朵莲花纹,比上次见你时,浓了三倍。”
南域使者低头看了眼袖口。那朵暗红色的花,正慢慢蠕动,跟活的似的。
“有意思。”贝贝尾巴一甩,琉璃光在指尖聚成个小球,“你是分身,还是傀儡?”
“我是谁不重要。”南域使者终于收起笑容,“重要的是,你们不该碰罗盘。”
“可我们偏碰了。”乐天把罗盘往怀里紧了紧,“而且我还读了背面那行字。”
南域使者瞳孔一缩。
“以情劫为引,可逆转时空。”乐天一字一顿,“你说,要是倩儿和星辰真动了心,这罗盘会不会自己飞起来?”
“闭嘴!”南域使者突然厉喝,袖口莲花“嘭”地绽开,血雾弥漫开来。
贝贝尾巴一扫,琉璃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