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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他声音低沉，没有多余寒暄。
酥酥走近，这才发现那些羽毛似乎比直播里看到的还要黯淡一些。
佘赋将抽了半截的烟摁灭在身旁的水泥台上，随手将一个薄薄的平板终端甩给她。
屏幕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和波形图。
酥酥勉强能认出是一些能量频谱分析报告。
她的目光迅速下滑，最终定格在报告最底部那一行加粗的红色结论上：
[能量谱系匹配度] 97.8%
[指向目标] 墨岩（堕蛟妖·A级通缉）
“墨岩？”酥酥猛地抬头，瞳孔微缩，“体育馆火灾那次的黑色粘液……是他干的？”
“不止。”佘赋的金瞳在夜色中锐利如刀，牢牢锁定她，“他的目标是你。”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还记得之前鼠精在下水道受惊扰那次骚动吗？你当时说闻到了‘奇怪的臭味’。”
酥酥点头，那混合着阴暗、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她记忆犹新。
“那才是墨岩力量微不足道的一丝外泄。你闻到了。”佘赋的声音冷了下去，“暗影妖气极难被常规手段探测，但嗅觉极度强化者，尤其是对能量气息敏感的特殊个体，是天生的暗妖追踪器。”
他的目光扫过她腕上的过滤器，“对你而言，他是剧毒源。对他而言，你的鼻子，是他潜行最大的威胁。所以他必须试探，甚至……清除。”
夜风骤起，卷起地上一根色彩最为艳丽的尾羽，轻飘飘地粘附在蓝酥酥的袖口。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腕上的嗅觉过滤器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锐爆鸣，屏幕疯狂闪烁，刺目的红光瞬间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紧急检测] 检测到高浓度暗影能量标记！来源：附着羽毛！
[警告] 即时坐标已被标记并发送！接收方频谱匹配：墨岩！
[建议] 立刻清除标记源！最高警戒！
佘赋的脸色骤然剧变！
他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瞬间抽出，一道森然寒光划破夜色——是他那柄特制的妖管局制式匕首。
金瞳中杀意凛然，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只是冷着脸的监管者，而是一头被触逆鳞的凶兽。
“跑！”他低吼一声，一把将蓝酥酥猛地往天台入口的方向推开，自己则转身，毫不犹豫地迎向那片骤然变得阴冷粘稠的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