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家猞猁,稍微认真打扮一下,还是非常非常拿得出手的!绝对能秒杀一众妖界和人类世界的所谓帅哥!
佘赋被她蹭得耳朵和颈侧有些发痒,那点盘踞在心头的浓重郁闷,似乎真的被她这亲昵的举动和真诚的夸奖驱散了些许。
他抬起一只手,覆上她环在自己胸前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指腹,算是回应。
感受到他的态度软化,蓝酥酥立刻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的本性暴露无遗。
她开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起下午的“案发现场”:
“不过说真的哦,你当时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又要笑了!”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笑得一颤一颤,“还有你那对耳朵!我的天哪!你知道它们抖起来像什么吗?像那个……那个……动画片里螺旋桨快到模糊、马上就要拔地而起的直升机!嗡嗡嗡嗡的!频率高得我差点想给你计时!我当时真怕我哥灵机一动,往你耳朵上拴两根细线,没准儿你真能凭借耳部动力原地起飞,直接冲破天花板,成为史上第一个因领结而觉醒飞行能力的猞猁!哈哈哈哈!”
佘赋:“……”
他默默地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眸子在近距离下显得更加深邃,此刻正带着一丝明显的无奈和无声的控诉,直直地看向她,仿佛在说:你还笑?罪魁祸首的帮凶!
蓝酥酥被他这眼神看得笑得更欢了,简直是乐不可支。
她伸出另一只自由的“魔爪”,精准地袭向他那似乎又开始微微发热的耳朵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
“哎哟,快让我看看,现在好像还有点红红的哦?”她语气里充满了戏谑,“这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来来来,佘赋小朋友,别害羞,告诉酥酥姐姐,当时被强行戴上那个粉嫩嫩‘刑具’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是不是在疯狂刷屏:‘救命!这只狐妖和他妹妹都有毒!’或者‘妖管局救我!这里有狐滥用私刑!’?”
被她微凉的指尖一碰,佘赋的耳朵敏感地剧烈抖动了一下,那抹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廓边缘向中心蔓延,几乎要烧起来。
他一把抓住她那只不断作乱、试图探究他内心“羞耻py”的手,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却又透着一丝纵容的意味:
“蓝、酥、酥。”他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全名,带着警告。
“在呢在呢!佘赋大人有何指示?”蓝酥酥笑嘻嘻地应着,脸上毫无惧色,甚至带着点“你奈我何”的小得意,“哎呀,别不好意思嘛!抖耳朵多可爱啊!你看夏妍,一发脾气就控制不住冒火星子,差点把宿舍点着多少次了;陶桃姐呢,晒太阳晒舒服了,头顶会无意识地开出一串小桃花,被她自己吐槽是‘植物妖的本能失控’;跟你这一比,你这应激反应只是抖抖耳朵,既不会引发火灾也不会造成植物异象,已经非常克制、非常环保啦!”
她凑得更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眼睛弯成了两道狡黠的小月牙,故意压低声音,用说秘密的语气道:“而且,你放心!我这么笑话你,也只会在你面前,关起门来偷偷笑,绝对不会到处宣扬……嗯,虽然可能、也许、大概……已经不小心在‘非正常人类姐妹花’的群里,用文字直播的形式,稍微、略微、带点艺术加工地描述了一下下……”看着佘赋瞬间眯起的、危险系数飙升的金色眼眸,蓝酥酥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紧急补救,“但我以我九条尾巴的潜力担保!她们绝对绝对不敢当着你的面笑!……呃,大概、可能、或许不敢吧……”
佘赋看着她那副狡黠灵动、明明在认错却更像是在炫耀的模样,心底那最后一点因为“社死”而产生的尴尬和郁闷,竟然奇异地被她这通胡搅蛮缠、插科打诨给搅得烟消云散了。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背后捞过来,轻松地圈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把下巴轻轻地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像圈住什么稀世珍宝。
“不许再提。”他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点命令的口吻,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拿她毫无办法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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