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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咸湿的海风带著寒意,捲起地上的废纸屑。
几个穿著衬衫露著挣狞纹身的男人,正围著一个半人高的工业用汽油桶,骂骂咧咧地忙碌著。桶里是搅拌好的速干水泥。
“妈的!最近水泥价格飞涨啊!”一个黄毛小弟一边用力搅拌,一边抱怨,“还有这“速干7號』添加剂,比以前的贵了一倍不止!”
旁边一个刀疤脸没好气地骂道:“草!还不是那些超凡混蛋闹的!普通水泥根本封不住那些傢伙!现在想沉个东京湾,成本都他妈高得嚇人!”
“呜呜鸣!!!”汽油桶旁,一个被堵住嘴、捆住手脚的男人,惊恐地拼命挣扎,发出绝望的鸣咽。
“闭嘴!老实点!”刀疤脸端了他一脚。
不远处,天野小次郎靠在货柜上,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身上套著价格不菲却明显不合身的西装,与他那张还带著几分少年稚气的脸庞格格不入。
自从天野家嫡系在不久前被几乎一锅端后,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就被家族里剩下的几个老傢伙连哄带嚇地推上了会长的位置。
他本来一万个不愿意。
在这个超凡者遍地走高手多如狗的时代,黑道会长简直是高危职业中的高危职业!
但老傢伙们的话很直白:“仇家还在盯著天野家,你不回来扛起这面旗,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你。”
无奈,他只能硬著头皮坐上这个烫手山芋。上任后第一件传统工作,就是按照帮规,处理掉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他嘆了口气,走到码头边缘一尊半人高布满青苔的不知名石质神像前。
据帮里的老人说,这尊神像是掌管復仇与背叛的野良神,立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很多黑道组织处理家法前,都会来拜一拜。
天野小次郎学著记忆中老爹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拜了拜。
“大哥,水泥好了!”小弟喊道。
天野小次郎回过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两个手下立刻將那个叛徒抬起,毫不费力地塞进了装满水泥的汽油桶。
“等水泥干透,丟下去。”天野小次郎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便转过身去,不愿再看。
海风吹过,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就是他父亲、他哥哥曾经走过的路吗
无聊,残酷,而且.:.毫无意义。
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噗通!』
沉闷的响声,宣告看一个生命的终结。
天野小次郎下意识地回头警了一眼。目光,无意中与那尊石像空洞的双眼对上了。
就在这一剎那!
他仿佛看到,那石像毫无生气的石头眼珠,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一股难以形容的庞杂混乱的信息洪流,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强行地闯入了他的脑海!
“呢啊啊一一!”天野小次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抱头,蜷缩著蹲了下去!
无数画面在他脑中疯狂闪现炸开:肌肉纤维的收缩与舒张、骨骼关节的巧妙联动、力量从脚跟到腰腹再到拳锋的完美传导、还有一股灼热而狂暴的查卡拉在特定经脉中的奔流路线......
一套简单粗暴到极致,却又蕴含著惊人破坏力的格斗技巧,被硬生生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刚拳!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快!大哥好像不对劲!”
手下们见状,顿时乱作一团,围了上来。
“別碰我!”
天野小次郎猛地抬起头,双自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缓缓站起身,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双手,一种前所未有充盈著爆炸性力量的感觉,正从身体最深处汹涌而出!
这不是错觉!
他清晰地感觉到,此刻若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