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僧人已经背离了佛道沉溺於探究不死继续前进会有危险。
现在看来,源头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女孩轻轻頷首:“是我。只是我未曾料到,阁下实力如此非凡,那些...已然疯狂的护寺僧眾,竟都无法阻拦您的脚步。”
確实,那些体內寄宿著不死虫扭曲癲狂的僧人,面对著已经突破呼吸法转化为气的庄司正义来说那些附虫者在其不死特性被针对的情况下太过弱小了...
庄司正义走到女孩面前,同样跪坐下来,目光锐利而坚定:“我所来只为一事...”
女孩似乎早已瞭然,轻声道:“是为了...不死斩』么”
然而,庄司正义却缓缓摇头,他的眼中燃烧著一种近乎执拗的火焰:“我所追求的,並非仅仅是斩杀不死的手段。我要的是...从根源上,断绝不死!”
女孩愣住了,那双古井无波的漆黑眼眸,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她紧紧盯著庄司正义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虚偽或动摇。
但没有,此非谎言。
在漫长到几乎遗忘岁月的生命里,她见过不少前来寻求不死斩的人。但他们所求,无非是获得杀死特定不死者的力量,或是覬覦不死之力本身。但是只要不死的根源还存在,苇名这片土地就註定陷入永无止境的杀戮与掠夺的轮迴。
唯有眼前这个年轻的访客,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彻底终结这一切的人。
沉寂了数百年的心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庄司正义没有迴避她的目光,继续说道:“我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结识过朋友,也斩杀过敌人。我向他们每一个人询问,如何才能斩断不死。他们都说,如果世上真存在这种方法,那一定藏在仙峰寺中。”
女孩沉默了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已凝固。最终,她忽然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行了一个郑重的叩首礼。
“阁下志向之远大,令人...钦佩。”她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然而,我所能做的,却依然是劝阻阁下。请回吧,回到您原本的世界去。这里,,,没有您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庄司正义追问,“难道连仙峰寺,也没有斩断不死的方法“
女孩直起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悲戚。她伸出手,缓缓打开了面前那个黑色的长木盒。
盒內,红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著一把造型古朴的太刀。那红色的刀鞘仿佛由乾涸的血液凝固而成。
“此刀,便是不死斩拜泪。”女孩的声音低沉下去,“它的確蕴含著斩断不死根源的力量。但是..拔刀之人,必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抬起眼,目光哀伤地看向庄司正义:“这不是依靠不死药或成为不死者就能豁免的诅咒。即便是不死者拔出此刀,亦会迎来真正的的死亡。”
“现在,您..还要拔刀吗”
“嘀嗒.
温热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浴池的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庄司正义怔怔地看著那扩散的波纹,仿佛能看到自己混乱內心的倒影。
会死..
那个女孩的话语,如同最终审判,在他脑海中迴荡。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著胸口。那里,曾经有一道几乎將他开膛破肚的巨大伤口,是苇名弦一郎的巴之雷留下的可怕印记,那道伤痕一度无法癒合。
直到他突破自身极限,呼吸法踏入新的境界后,那道狰狞的伤口才终於癒合,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一刀或许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他並不畏惧在战斗中死去。
对一名剑士而言,在追求剑道极意的征途上力战而亡,並非不可接受的结局,甚至可称一种荣耀。
可仙峰寺女孩的话,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想要斩断不死,就必须先死一次这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