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的臂膀上青筋暴起“姚悯!你还敢来!”
姚悯斜睨他一眼,慢悠悠拢了拢袖“怎么,祖巫殿是你家开的?我来不得?”
“你——”祝融脸涨得通红,巨斧上的火焰“腾”地窜起三尺高“当年你二话不说就冻我一天,真当我怕你?”
“哦?”姚悯挑眉,声音拖得长长的,“当年是谁非要跟我打一架,举着拳头就冲上来?最后被我冻住还不服气,活该共工笑你‘连个女仙都打不过’呢”
她瞥向站在祝融身侧的共工,后者果然“嗤”地笑出声,往祝融肩上拍了一把“可不是,那天我笑了整整十二个时辰冰才化,你冻得直哆嗦,嘴里还喊‘我没输,是她偷袭’,人家姚悯道友,对付你这种,用冰刚好省事”
祝融被戳得跳脚,巨斧差点脱手“那是我没防备她!再说你用冰赖皮!少阴阳怪气!”
“赖皮?”姚悯笑出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全是嘲讽道“比起你上来就下死手,我留你一条命冻着让你反省,已是仁慈。哦对了~”她歪头想了想,忽然凑近半步,笑得更促狭,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大殿
“我听说,你被我冻的那一天,天上飞过的灵鸟都停在冰坨上拉了屎,共工说那是给你‘添彩’,你当时气得想喷火,结果冻得连火星都打不出来——这事我没记错吧?”
“姚悯!”祝融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周身火焰“噼啪”作响,却被后土伸手按住
通天站在姚悯身后,听得眼皮直跳
他认识的姚悯,要么是与帝俊议事时的沉稳,要么是对他说话时的温和,何曾见过这般牙尖嘴利?
三言两语就把位高权重的祖巫怼得像只炸毛的火鸡,连当年的糗事都翻出来晾晒,每一个字都精准扎在祝融痛处。他悄悄往后缩了缩,忽然明白姚悯让他“少说话”的意思
这嘴皮子功夫,怕是十个他也跟不上,得多学学…
后土无奈地拍了拍祝融的胳膊,转向姚悯时笑意温软“好了好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妹妹今日来,定是有要事吧?”
姚悯收了笑,目光扫过殿内诸位祖巫,最后落在半卧于玄冰榻的烛九阴身上,语气陡然沉了“确实有要事,关乎巫族存亡”
祝融还在喘粗气,却被共工拽了把“先听听正事,别跟个长不大的小巫似的”他冲姚悯扬了扬下巴,“你说,我们听着”
姚悯没再理祝融,径直走到殿中“我今日来,是想让烛九阴祖巫看看,你们与妖族的每一次冲突背后,藏着谁的手…”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指尖凝起灵光,在空中画出巫妖厮杀的虚影,余光瞥见祝融还在瞪她,随口又补了句
“当然,也让某些只会往前冲没头脑的祖巫看看,自己是不是早成了别人手里的枪~”
祝融“……”
通天“……”
他默默把“现在离姚悯远点省得被误伤”记在了心里
姚悯勾唇一笑,心里乐翻了:叫你惹我~
她随后正色的看向烛九阴道“想请烛九阴祖巫借时间法则一用,回溯近年巫妖冲突的真相”
“真相?”共工走到石桌旁,深蓝色的发丝上还挂着水珠,“妖族杀我巫族子弟,抢我族圣地,难道还有假?”
“是不是假的,让烛九阴祖巫一看便知”姚悯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比如…被‘妖族屠戮’的巫族幼崽”
她手撑着头,看着腕上的手镯,漫不经心道“烛九阴祖巫若肯回溯,便会看见,他们根本是被天道信使引去了妖族猎场,而所谓的‘妖族追兵’,不过是些被幻术迷了心窍的普通妖兵罢了…”
烛九阴右眼猛地睁开,幽蓝光晕瞬间铺满大殿,十二根盘龙柱上的血色符文剧烈震颤,仿佛有无数画面在光雾中碎裂又重组。他沉默片刻,声音比玄冰更冷
“她说的……是真的”
祝融的巨斧“哐当”落地,他瞪圆了眼“不可能!那战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