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秽之源…竟…竟被涅盘露道韵所引…被弟子精血所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蜕变!”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筒又往前递了递,让那星河胶质物在寒冰环境下显得更加璀璨神秘。
“此物…弟子斗胆…称之为‘万秽归元露’!” 他掷地有声地宣布了名字,“此露…虽脱胎于污秽,却于死寂中涅盘!蕴含弟子精血、涅盘真意、万秽本源…以及…一丝寂灭重生的道韵!其形…如星河倒悬!其息…似混沌初开!弟子…弟子虽侥幸催化此物…然…然其性莫测…弟子修为浅薄…实…实不敢妄下定论!唯有…唯有请师姐法眼…亲自品鉴!” 最后一句,甩锅甩得无比丝滑。
一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有理有据,真假难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在绝境中爆发小宇宙、意外创造奇迹的悲情英雄(咸鱼)。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玄冰古树叶片上冰晶凝结的细微声响。
苏清寒那双冰冷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陈长生,又缓缓移向他手中那个星光流转的竹筒。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线,一寸寸地扫过竹筒,仿佛要将其内外看穿。
陈长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后背的冷汗瞬间被寒气冻结,形成一层冰壳。他死死低着头,不敢与苏清寒对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成败…在此一举!
时间,仿佛被玄冥寒气冻结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
苏清寒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精血为引…万秽涅盘…寂灭重生…”
她重复着陈长生话里的关键词,清冷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兴趣?
她并未伸手去接竹筒。只是抬起一根纤纤玉指,指尖萦绕着一缕凝练到极致的淡蓝色寒气,隔空朝着竹筒轻轻一点。
咻!
一道细如发丝的玄冥寒气,精准地刺入竹筒内那粘稠的星河胶质物中!
嗡!
竹筒内的“万秽归元露”猛地一颤!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无数细碎的玄青冰晶和暗红火星骤然加速旋转、碰撞!一股微弱却清晰可辨的混合气息爆发出来!寂灭!阴火!地脉!还有一丝被玄冥寒气刺激后、显得更加“醇厚”的“底蕴”气息!这气息驳杂、混乱,却奇异地带着一种…混沌初开般的原始感?与初代涅盘露那狂暴纯粹的寂灭毁灭之意截然不同,但某些特质…又隐隐相似!
苏清寒的指尖微微一顿。她那万年冰封般的绝美容颜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如同冰湖表面掠过的一缕微风,转瞬即逝。
“驳杂…混乱…根基浅薄…”她清冷的声音点评着,每一个字都让陈长生心往下沉一分,“然…确有涅盘露寂灭道韵之影…混杂地脉之气…阴火之精…以及…” 她似乎也在斟酌如何形容那股“底蕴”气息,“…一丝…混沌归墟之意?”
混沌归墟?!陈长生心里咯噔一下!这帽子扣得有点大!那是归墟引大爷的领域啊!但他不敢吱声。
“以你修为…于绝境中引秽涅盘…化出此物…”苏清寒的目光终于从竹筒移回陈长生身上,那目光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审视的锐利,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倒也算…有几分…急智与气运。”
成了?!陈长生心头狂喜!赌对了!师姐信了!虽然评价不高(驳杂混乱根基浅薄),但好歹认可了“急智与气运”!
“弟子…弟子惶恐!全赖师姐赐下道韵指引!弟子…弟子只是侥幸…”陈长生把头埋得更低,语气无比“谦卑”。
苏清寒沉默了片刻。指尖萦绕的那缕玄冥寒气并未收回,反而如同灵蛇般,在竹筒内的“万秽归元露”中缓缓游走、探查。那粘稠的胶质物在寒气刺激下,不断变幻着形态,星光流转,竟显出一种诡异的…活性?
“此物…尚在雏形。”苏清寒收回寒气,指尖凝结了一层淡淡的、混合了银灰、玄青、暗红的奇异冰霜,她看着指尖的冰霜,清冷的眸光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