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恶臭的黑石头…那玩意儿,不就是当初丙五丙六清理药圃时,从变异杂草根部刨出来的、沾染了最浓郁“底蕴”的一块烂根化石吗?!被他俩当垃圾丢到了乱石坡!
这…这也能当成宝贝?!还寂灭道韵?秽煞精粹?刘扒皮…你的鼻子和脑子是摆设吗?!
“陈…陈师兄…”丙五也看到了那块黑石,脸色变得极其古怪,带着三分惊恐七分憋笑,声音都在抖,“那…那块石头…是不是…有点眼熟?”
陈长生努力绷住脸,维持着“高人”的淡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基操。” 但微微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狂笑。
丙五肃然起敬!原来陈师兄早就料到刘扒皮会把这垃圾当宝!这运筹帷幄的境界…神了!
乱石坡上,刘执事欣赏够了,大手一挥:“来人!将此宝…呃…此物小心收起!用最上等的‘玄阴玉盒’!快!”他生怕宝贝的气息散逸(虽然别人巴不得它散光)。
一个内堂弟子忍着呕吐的冲动,哆哆嗦嗦地取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玉盒,用灵力包裹着,如同处理剧毒物品般,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散发着“纯正”恶臭的黑石装了进去,迅速合上盖子,又贴上了好几张封印符箓!
玉盒合拢的瞬间,那股恐怖的恶臭气息总算被隔绝了大半。地上瘫软的杂役弟子们如同溺水者获救,大口喘息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丙六吐得胆汁都快没了,脸色比死人还白,被两个内堂弟子像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拽起来。他眼神涣散,看向那个被郑重收起的玉盒时,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丙六!”刘执事志得意满,心情大好,看向丙六的眼神都“温和”了几分(在丙六看来如同恶魔的微笑),“你…发现此宝有功!虽是无心之举,但也算大功一件!待老夫将此宝献于青松长老,定为你请功!”
丙六:“……”
他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请功?他只想请病假!离那盒子越远越好!
“至于此地…”刘执事环顾被挖得一片狼藉的乱石坡,三角眼闪烁着精光,“能孕育出此等宝…此等奇物,定非凡地!来人!将此地彻底圈禁!插上警示旗!待老夫禀明长老,再行深入勘探!说不定…下面还有更多宝贝!”
随着刘执事一声令下,十几面画着骷髅头(代表危险区域)的三角小旗被迅速插在了乱石坡周围。原本就荒凉死寂的乱石坡,瞬间变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区。
刘执事宝贝似地捧着那个寒气森森、贴着符箓的玉盒,在一群脸色发绿、脚步虚浮的内堂弟子簇拥下,如同凯旋的将军,趾高气扬地离开了乱石坡。留下丙六和一众惊魂未定的杂役弟子,以及一片狼藉的现场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余韵。
丙六被“特许”原地休息(其实是没人想靠近他),他瘫坐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看着远处插满骷髅旗的“禁区”,又想起那个被刘扒皮当宝贝供起来的玉盒,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里还藏着半块陈师兄赏的糖霜薯…这对比…
“陈师兄…您…您真是…神机妙算啊…”丙六望着药圃方向,喃喃自语,语气充满了后怕和由衷的敬畏。他此刻无比确信,陈师兄绝对是故意让他去后山采果子,然后“恰好”被刘扒皮抓壮丁,“恰好”踢到那块石头…这一切,都在陈师兄的算计之中!就是为了看刘扒皮出丑!这份玩弄人心于股掌的手段…太可怕了!
丙七药圃篱笆旁。
“噗嗤…”陈长生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看着刘扒皮那副捧着“宝贝”志得意满的样子,再想想青松老头收到这份“大礼”时的表情…这乐子,够他笑一年!
“师兄…高明!”丙五也憋着笑,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
“嗯…乏了…”陈长生伸了个懒腰,感觉这场戏看得身心舒畅,比躺着吸能量还解乏。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准备挪回他的宝地石头继续咸鱼瘫。
就在这时——
【叮!】
【‘归墟·地脉监察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