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河内,则更好。”
他话语简洁,直奔主题。
一瞬间,整个朝堂安静了。
落针可闻。
紧接着,就像烧开了的水,整个大殿“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什么?!”
“刘备?哪个刘备?”
“就是那个织席贩履之徒?”
“荒唐!”
王允第一个跳出来,胡子都气得发抖:“太师!万万不可!刘备出身微末,不过一介白身,侥幸有些战功,如何能担此重任?”
杨彪紧随其后,声音洪亮:“正是!河东、河内乃京畿门户,岂能托付于此等鄙夫之手?”
“收编白波贼,更是罪大恶极!此乃纵容反贼,与国法不容!”黄琬一脸正气。
“无德无能,沐猴而冠!”种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沈潇脸上了。
朱儁往前凑了一步,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调:“太师明鉴!河东之地,非同小可,乃拱卫京畿之屏障!历来太守,皆出名门望族,或有赫赫功勋于朝堂者。刘备一介布衣,骤然得势,恐难孚众望,更难以镇抚地方啊!此非儿戏!”
张温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补充,语气里却满是轻蔑:“正是!老夫也曾领兵,深知军政之要。收编流寇,看似有功,实则后患无穷!此辈反复无常,岂能托付重地?况其人出身……哼,不提也罢!朝廷自有栋梁,何须此等侥幸之徒?”
崔烈更是激动,唾沫横飞:“杨太尉所言极是!国之典制,不可轻废!擢升此人,置我等累世公卿于何地?传扬出去,岂不令天下士人寒心?朝廷体面何存?”
丁宫最后做了个总结陈词,一脸的忧国忧民:“附议!纲纪伦常,不可紊乱。选用贤能,首重德行出身。太师三思,莫要因小利而失大体,乱了国家根本!”
沈潇在角落里听得直撇嘴。
这帮老家伙,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什么“名门望族”、“朝廷栋梁”、“纲纪伦常”,一套一套的,听着就让人犯困。
那高高在上的强调,那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他们嘴里,刘备?呵,织席的也配谈国事?侥幸捡了点功劳就想一步登天?收编贼寇更是罪加一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核心意思就一个:刘备不配!
河东?河内?那是他们这些“清流高门”、“累世公卿”才能染指的地方,轮得到你一个泥腿子?
在他们嘴里,刘备简直成了个一无是处的混混、投机取巧的小人,收编白波贼更是罪不容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