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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伯喈?”他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沈先生,你是不是看上蔡大家家里的千金了?”
沈潇脸一红,结巴了一下:“不是……不是!先生误会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妈呀,这老狐狸怎么这么敏锐?
“我只是……只是觉得蔡大家学识渊博,乃国之大才,不该被困在长安这个是非之地。”沈潇赶紧找补,“而且蔡家小姐……才情出众,若是长安真有变故,恐遭不测。”
他没说实话,他知道历史上的蔡琰会遭遇什么。被匈奴掳走,受苦十几年。他只是……有点同情。当然,如果能顺手搭救一下,日后万一……咳咳,那也是为刘备招揽人才嘛。
“是吗?”李儒的笑容更深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狡黠,“只是同情?”
沈潇心虚地移开视线,嘴硬道:“当然!在下岂是贪图美色之辈?”
李儒没有戳穿他,只是点了点头:“蔡伯喈确实是个人物。至于蔡小姐……”他顿了顿,“我会留意。”
“先生,长安这里,风雨欲来。”沈潇语气严肃起来,“董公他……没有了进取心。一个只知道享乐和压榨的统治者,是没有未来的。历史的车轮,不会停下来等他。”
“先生智谋通天,不该被困在这里。等长安大乱,先生一定要……一定要离开。”他加重了语气。
李儒听着沈潇这番近乎“预言”的话,眼神复杂。他觉得沈潇有些危言耸听,董卓虽然残暴,但手握重兵,谁能动他?可沈潇的冷静和对局势的分析,又让他无法完全忽视。
“多谢沈先生提醒。”李儒淡淡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天亮之前,务必离开长安。”
“先生如果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找我留在长安的联络人陈到陈叔至!我会把他留在长安。”沈潇刚想起留在外面的兄弟,对李儒说道。
“知道了,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城。”李儒打断他,“记住,出了城,立刻回河东,不要耽搁。”
“先生。”沈潇站起身,再次郑重行礼,“在下斗胆,我家主公在河东,随时恭候先生大驾。”
李儒笑了笑,不置可否。
离开李府,沈潇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他迅速回到客栈,叫醒了陈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