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四周。
林子里,只有风。
没有喊杀,没有脚步。
敌人仿佛不存在。
这种未知,比面对千军万马更让人窒息。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
就在一个队员精神快要绷断时。
“噗!”
一声闷响。
他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一个插满了锋利竹枪的陷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惨叫声撕裂了山林的死寂。
“是陷阱!走!快撤!”
鬼蝠彻底慌了。
他终于明白,他们招惹的不是军队,而是一群最原始、最致命的猎人!
剩下的三人,疯了一般朝着山下狂奔。
回应他们的,是林中四面八方响起的,悠长而残忍的狼嚎。
……
当司马懿的毒牙在关中群山中被一张无形大网绞杀时,沈潇的反击,才刚刚拉开序幕。
公元195年,十一月初七。
长安城,以及关中各县的城头、村口,都竖起了一根根高大的木杆。
木杆顶端,挂着一个巨大的铜制喇叭。
工部按照沈潇的图纸,用最快的速度赶制出的简易广播装置。
声音通过特殊的管道结构共鸣放大,可以传出很远。
这一天,沈潇的声音,第一次响彻关中。
“关中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沈潇!”
声音略带失真,却有一种凿穿耳膜,直抵人心的力量。
田里的农夫,坊里的工匠,街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望向那些发出巨响的铜喇叭。
“我知道,大家在害怕。”
“有人死了,有人中毒了,还有了瘟疫。”
“外面都在传,说这是天谴,是我们惹怒了老天爷。”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所有人!”
“这不是天谴!这是人祸!”
“有一群畜生,一群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他们见不得我们过上好日子!他们看我们有了水泥路,有了新水车,有了吃饱饭的希望,他们怕了!”
“所以,他们用最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手无寸铁的亲人!”
沈潇的声音越来越高,那压抑的愤怒,仿佛要透过铜管,化为实质的火焰。
“他们想让我们恐惧,想让我们害怕,想让我们跪下求饶!”
“但他们错了!”
“我们关中的汉子,什么时候怕过死?!”
“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任何阴谋诡计,都将被我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因为我们守护的,不是哪个将军,哪个大官!”
“我们守护的,是我们自己的家!”
“是我们自己的爹娘老婆娃!”
没有华丽的辞藻。
每一句话,都像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人们眼中的恐惧,正在飞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滚烫,更强大的东西。
愤怒!
……
沈潇的声音刚刚通过铜喇叭传遍长安,他便一头扎进了城中临时搭建的疫病隔离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呕吐物和死亡混合的诡异气味,让人作呕。
张机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身上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实质。他正俯身查看一个病人的舌苔,见沈潇进来,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
“子明先生,你来了。这病……来得太急,太凶,老夫的方子只能勉强吊住性命,却断不了根。”
他的话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行医一生,这是他见过最棘手的疫病,传播速度快得不合常理。
沈潇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张神医,此病非天降,而是由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病菌’引起!”
张机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