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渡河攻击,恐怕……伤亡会极为惨重。”
连贾诩都说出了这样的话,问题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一时间,高台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将领们议论纷纷,却谁也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用弓箭射?大象的厚皮连铁甲都未必比得上,寻常弓箭不过是给它挠痒。
派步兵结阵?面对那种山峦般冲撞过来的巨力,任何血肉之躯组成的阵型,都显得无比脆弱。
挖陷阱?可大军隔着一条卑水,如何去对岸布置?
就在众人焦灼万分,一筹莫展之际。
一个极不合时宜的笑声,突兀地打破了沉寂。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愕然回头。
发出笑声的,竟然是他们的主心骨,军师沈潇。
只见沈潇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军师,你……你这是?”
张飞瞪大了眼睛,彻底懵了。
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老人家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笑……我笑那雍闿、高定,真是黔驴技穷了。”
沈潇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神里满是看穿一切的戏谑。
“他们以为,从山里弄几头畜生出来,就能吓住我们?真是……天真得可爱。”
他看着众人依旧困惑的目光,摇了摇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猛兽军?这不就是来送的吗?
历史上,诸葛亮七擒孟获,又是火烧藤甲兵,又是各种攻心计,何其艰难。
那是没办法,时代局限了手段。
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沈潇啊!
“贾诩先生,”沈潇转头看向贾诩,脸上是运筹帷幄的绝对自信,“你觉得,这些未经驯化的畜生,最怕什么?”
贾诩眼神一动,脑中无数念头飞速闪过。
他看着对岸那些因嗜血而焦躁不安的猛兽,灵光一闪。
“怕火?怕……雷鸣般的巨响?”
“说对了一半!”
沈潇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火攻隔着河,不好用。但是巨大的声响,我们有的是!”
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对身旁的亲卫沉声下令。
“去,把我们从长安带来的那两个‘宝贝疙瘩’,给我抬上来!务必小心!”
“再把所有的‘震天雷’都准备好,让掷弹手随时待命!”
“宝贝疙瘩?震天雷?”
众将领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唯有贾诩,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双老眼中陡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很快,十几个亲卫,迈着极其谨慎的步伐,合力抬着一个用厚重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重物,登上了高台。
另一个大箱子被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一颗颗拳头大小,黑沉沉的铁疙瘩。
沈潇走上前,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亲手揭开了那块油布。
一门,长约一米五,口径足有碗口粗,造型狰狞而古朴的“铁管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潇轻轻拍了拍炮身,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待会儿,再让你们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沈潇抬起头,目光越过卑水,直直地锁定在对岸那不可一世的猛兽军阵上,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木鹿大王是吧?喜欢玩动物世界是吧?”
“行,今天小爷就免费给你上一课!”
“让你,也让这个时代明白……什么他娘的,叫科技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