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糜竺瞪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的光芒。
“赚这点小钱?那是捡芝麻,丢西瓜!”
他压低了声音,对曹仁说道:“将军,我们的目标,不是赚钱。”
“我们的目标,是这家公司!”
“现在价格还不够高,泡沫还不够大!等!”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这是他从沈潇“借”来的词。
“等所有人都疯了,等那些小门小户,甚至其他诸侯的蠢货,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投进来的时候!”
“我们,再用主公调集来的雷霆万钧之力,一口气砸进去!”
“我们要买!不停地买!把价格推到天上去!”
“然后呢?”曹仁问道。
糜竺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贪婪”的火焰。
“然后,我们就要让这家铁路公司,姓曹!”
“到时候,他沈潇修的铁路再长,跑的火车再快,那都是在为我们,为主公赚钱!”
“这叫什么?这叫反客为主!”
曹仁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终于听懂了。
虽然过程匪夷所思,但这个结果,他喜欢。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
“就按你说的办!”
“钱,主公已经在筹备了!要多少,有多少!”
……
夜色渐深。
交易所门前的人群,渐渐散去。
但他们带走的,是足以让整个长安城彻夜不眠的疯狂消息。
王老丈,那个断臂的老兵,回到了自己家。
他没有参与后面那场疯狂的炒作。
他只是把那五张凭证,小心地放在了自己妻儿的牌位前。
“当家的,你看到了吗?主公在做大事。”
“我听不懂,但军师说了,这能让大汉强盛。”
“我拿咱们的棺材本,支持了主公五股。”
“我不求发财,就求主公的事业,能顺顺利利的。”
他正准备吹灯睡觉,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一个穿着交易所青色短衫的年轻人。
“王老丈?”年轻人很客气。
“是我,后生,有事吗?”
“老丈,我是交易所的记录员,奉我们总经理之命,来给您提个醒。”
“总经理?沈潇军师?”王老丈愣住了。
“是的。”年轻人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军师说了,您这样的老弟兄,是主公的根基。这次让你们买股票,是想让你们跟着赚点小钱,改善改善日子。”
“这股票,后面还会卖两次。”
“您记住,等第三次卖完,价格炒得最高的时候,您就把它卖了。”
“拿了钱,就回家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再碰了。”
“后面的钱,不好赚,那是给豺狼虎豹准备的。”
说完,年轻人对着王老丈深深一揖,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老丈站在门口,愣了半晌。
他看着手里的凭证,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他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他觉得,心里,亮堂堂的。
当夜,交易所大厅的灯火,一夜未熄。
第二天一早,门口的布告栏上,贴出了一张新的告示。
“‘大汉铁路’股票,首日闭市价十八贯。为让天下更多有志之士,共襄盛举,支持大汉基业,本交易所定于五日后,公开发售第二批次股票,共计一千万股!”
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再次沸腾。
而这一次,沸腾的不仅仅是长安。
一匹匹快马,带着这个令人疯狂的消息,冲出潼关,奔向冀州、兖州、荆州、江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