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暴涨,铠甲上的刀痕箭孔仿佛都在此时亮起红光,一股磅礴的战意直冲云霄,“彭城之地,乃是高祖龙兴之所,当年楚汉争霸,多少将士埋骨于此,多少恩怨纠缠至今,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话音未落,樊哙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凝聚成凛冽的魂气之刃朝着汪晓劈来。
那刀刃带着千年前战场的血腥气,势大力沉,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
白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催动妖力抵挡,却被汪晓一把拉住。
“白雪,退下!”汪晓左手心念一动,噬魂刃瞬间凝聚成型。
刃身布满细密的倒刺,散发着淡淡的吞噬之力。
他手腕翻转,噬魂刃精准地迎上那道魂气之刃。
“铛!”一声巨响。
魂力碰撞,爆发出漫天的魂光,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将地上的荒草夷为平地。
樊哙见状,眼中怒意更盛:“好小子,倒有几分能耐!”
说罢,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手持魂剑朝着汪晓猛攻而来。
樊哙的剑法大开大合,悍勇无比,每一剑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显然是将当年战场上的拼杀之术融入了魂灵的攻击之中,招招直指要害。
剑风呼啸间,竟隐隐有龙啸之声响起。
那是借助了彭城龙脉之气的力量,让他的攻击愈发强悍。
汪晓不敢怠慢,脚下魂气流转,身形倒退,灵活避开樊哙的猛攻。
他深知樊哙是刘邦麾下最勇猛的将领,即便成了英魂,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此地是刘邦的英魂盘踞之地。
樊哙等人的魂力会受到龙脉之气的加持。
他不敢大意,左手噬魂刃不断挥出。
一道道黑色的鬼气斩击与樊哙的魂剑碰撞。
每一次交锋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而他左手则悄然凝聚魂力,裂魂弓的轮廓愈发清晰。
弓弦之上,一道由纯粹魂力凝聚的箭矢正在缓缓成型。
汪晓一边闪避,一边高声说道,”樊哙将军,我并无恶意!我此来是为韩信而来,他与高祖之间的误会,已然纠缠千年,再不解开,会让高祖与韩信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韩信?”樊哙的攻击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被怒意取代,“你竟敢提那个逆臣!当年他手握重兵,背水一战破赵、十面埋伏灭楚,何等风光,可到头来却妄图谋反,害得多少将士无辜惨死,若不是高祖英明,及时除之,恐怕大汉的江山都要毁在他手里!你今日为他而来,分明就是与那逆臣同流合污!”
话音刚落,樊哙的攻击愈发猛烈,魂剑之上的光芒愈发炽盛,剑招也变得更加凌厉。
汪晓虎口发麻,噬魂刃黑气翻涌,硬接樊哙裹挟龙脉之力的魂剑已显吃力。
万不得已间,他心念一动,左肩碎魂铃骤然震颤。
清越铃声裹着破魂锐力炸开,樊哙魂体一滞,攻势顿缓。
“将军此言差矣!”汪晓抓住机会,身形闪退数步,右手猎魂弓已然成型,弓弦上的魂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韩信是否谋反,千年以来众说纷纭,若他当真有反心,当年手握天下兵权之时,为何不反?反倒要等到被削去王爵、软禁长安之时才仓促行事?其中误会,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清!”
夏侯婴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索汪晓的话。
他也知晓韩信的军事才能。
当年韩信被贬为淮阴侯时,他也曾暗中劝解,心中对韩信的结局始终存有几分疑虑。
但他一生忠于刘邦,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外来者的言辞,当下便开口道:“阁下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韩信谋反已是定论,高祖圣裁岂容置疑?你若再执意替那逆臣辩解,休怪我等不客气!”
说罢,夏侯婴手中的魂杖猛地一点地面,一道淡黄色的魂气屏障瞬间成型,将汪晓与白雪的退路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