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围剿战结束,周启和周庇停留羽阳城,整合各部,准备率领幽州军北上。
而齐王等四王,一口气吞下整个兗州之后,立即南下將梁城再度包围。
令人没想到的是,高衷听闻迟擒虎战死,竟然连夜逃回京城,將梁城防务全权交给安东將军李士忠。
高衷逃回京城后,將所有罪责一股脑推给迟擒虎,为自己洗脱罪名,引发京城上下震怒,朝臣提出要严惩高衷战败误国之罪。
在太后的包庇下,高衷自然安然无恙,只是让他暂且停职,闭门思过两个月。却导致眾臣怨怒横生。
另一方面,数十万大军的覆灭,朝廷主力已失,根本无力阻拦叛军进攻,京城臣民震恐,民心不安,不少人已经开始私下联络齐王,想谋条退路。
局势崩坏下,高太后多次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然而,满朝文武支吾不言,全然没了主意。
退朝后,却有人私下找上了高太后。
此人正是当初周方入京面圣时,代表天子出城迎接的重臣,大鸿臚邹杞。
“已屏退左右,你可以说说了,有什么办法抵挡叛军”
高太后坐在座上,捏著额头,面容些许憔悴。
邹杞道:“还请太后先恕臣之罪。”
“恕你无罪,只管说。”
邹大人拜了一拜,说道:“臣曾多次出使诸国,深知诸国实力,想要平定叛乱,非一时之功。”
他上前一步,说道:“臣以为只要捨去两人,就能安抚诸王之心,
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高太后抬起头,看著邹杞。
邹杞:“今日之事,皆因削藩而起,削藩先由丞相朱服元开启,后由太尉接续,引发天下诸王愤懣。”
“天下诸王尾大不掉,先帝削藩当然是对的,但是臣子执行之时,操之过急,反而適得其反,也是不爭的事实。”
“叛军打著清君侧的旗號起兵,扬言要诛杀丞相朱服元、太尉高衷,若是朝廷將此二人捨去—那么,叛军就没了起兵的理由,倘若继续叛乱,就是不得人心—”
“住口!”
高太后暴怒,指著邹杞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邹杞下跪道:“太后,臣这是为朝廷分忧啊!”
“纵使捨去二人,叛军也不见得会退兵,但可以收拢其他诸王之心,如隔岸观火的楚王、代王等宗室,若是他们站在朝廷这边,朝廷实力大增—”
“別说了!”
高太后怒道:“你这是要我杀朝廷栋樑,还有自己的亲弟你是何居心!”
“太后!太后!”
邹杞近乎哭腔,“臣是为大周著想,哪来的私心呀!”
“朱服元是削藩的始作俑者,他不死,诸王之心不安,至於—高太尉!”
邹杞掏出一份奏疏,“太后,高衷假公济私,利用职权之便打压异己,捏造事实嫁祸诸王,诸王恐之!”
“包括迟老將军之败亡,罪责皆在於他貽误军机,拒不救援,如今又弃城而逃,梁城危矣,有他在,朝廷危矣呀太后!”
“滚出去!”
高太后將奏疏摔在地上,指著大门吼道:“滚出去,今日你所言,权当没听过,
滚!”
“太后心”
“滚!”
“哎!”
邹杞无奈退走之后。高太后强压著怒气,捡起地上的奏疏阅览,结果越看越心惊。
这才发现,她的好弟弟背著她这个太后,竟然做了这么多蝇营狗苟之事,她就算再蠢,也明白亲弟已经惹起了眾怒。
特別是眼下叛军势大的危急关头,如果不有所行动,必定不利於自己的统治。
可那是她亲弟弟!家里的顶樑柱,怎么可能下狠心。
左思右想,无奈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