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了一把枪,黑色傢伙在灯光下微微反著光。
秦棠头皮一紧,大脑皮层猛地炸开,尤其看到陈湛手里的东西,心跳不由剧烈跳动。
“要去哪啊,贺年。”陈湛抽著烟,烟雾飘散,声音跟鬼魅一样,嚇得人胆寒,“这就走了,未免太不把我当回事。”
张贺年放下秦棠,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將秦棠遮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秦棠抓著他的衣服,十分不安,惧怕陈湛手里头的东西。
张贺年嗯了一声。
陈湛缓缓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张贺年,“想走,没问过我走得了”
枪口下,张贺年没有一点畏惧惊慌,甚至看陈湛时满眼的轻蔑,“我不走,我陪你玩玩”
“玩你也配是我单方面玩死你。”
张贺年没说话,比起自己,他怕的是伤到秦棠。
秦棠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玩意,有一瞬间怀疑是假的,可看陈湛那架势,不像是假的。
主动权掌握在陈湛手里,他的枪口对准张贺年脑袋,“是我小看你了,还真找了过来,你胆子不小,敢一个人过来,不怕死”
张贺年不太在意笑了声,“我怕什么谁死还不一定。”
“不一定好狂妄的语气,张贺年,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身手再好有我的枪快”
张贺年不为所动,稜角分明的脸没有一点惧色,仿佛手里有致命性武器的不是陈湛,是他。
他笑得邪魅,“秦棠和你自己的一条命,选一个。”
陈湛开枪打在地板上,地板瞬间出现一个窟窿,子弹穿透力极强,枪声震耳欲聋。
以此震慑张贺年,告诉他,这玩意可是真的,不是玩具枪。
秦棠嚇得脸都白了,隨著几秒前的枪声而身体一震。
张贺年握紧手,骨头咯吱作响,即便如此,他依旧护著秦棠,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巍峨的山。
“不选呢”
陈湛露出森白的牙齿,“张贺年,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命也在我手里,包括秦棠。”
张贺年不太客气,“那不一定。”
陈湛枪口又对准张贺年,“张贺年,有时候我真欣赏你的自信,狂妄,你还以为你是公职人员,怎么,你也有枪是吧”
“我没有。”张贺年坦然,淡淡笑著,“確实没有。”
“没有你还敢跑来,怎么,叫了帮手,等他们上岛一块將我擒了”
“说对了,还真是。”
陈湛走过来,高举著黑漆漆的手枪,黑色渗人的枪口对准张贺年的脑袋,他丟掉菸蒂,一身戾气,“你没有机会,张贺年,那帮人来了你也拿我没办法。”
张贺年没动,目光冷冽,没把陈湛手里的枪当回事似得,“谁不知道你的老巢是港城,你背后的靠山是徐东扬。”
陈湛举高了手:“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今天走不了了,我给你选的葬身之地,好地方吧,有山有水。”
陈湛想起什么,“怎么了,不说话了,不囂张了不是你拍著我的脸让我遵纪守法”
张贺年扯著嘴角,“长个眼睛都能看见,你有枪在手,我怎么囂张。”
“既然知道,你清楚该怎么做”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张贺年绷紧太阳穴,手臂也在用力,青筋分明。
秦棠心里充满担忧,牙根颤抖,说不出的害怕和不安,张贺年却护著她,没让她冒出一点头。
“怎么做,很简单,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陈湛趾高气昂,疯魔了似得,要將张贺年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
秦棠哆嗦著,要他给陈湛下跪他那么骄傲自尊的人,是诚心羞辱他!
张贺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膀:“我可以跪,放过他们,让他们先走,我留下,你想怎么玩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