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二年级,认识几个字,你写那么潦草,他们能看得懂才怪。”
“什么潦草周靳声,你说我字写得丑”程安寧张牙舞爪,“你的字才丑,你才是最丑的。”
这又把人给点著了,周靳声好声好气赶紧哄著,“好好好,是我错了,你的字最好看,我们寧寧的草书最有风格的。”
草书
程安寧掐他脖子:“你还阴阳怪气!”
狗男人就是一个德行,年轻的时候不做人,年纪大了也不当人。
变著法的逗她!
还有日记本的事。
晚上睡觉,程安寧闹腾他不安寧,不让他戴眼镜看书,抢走了眼镜,说什么不给,他无奈说:“真不还我”
“不还。”
“怎么样才能还我”
“你跟我道歉,好好认错。”
周靳声无奈笑,他穿著黑色的睡衣,半靠在床头上,好整以暇说:“要我怎么道歉”
“这样吧,给我每天写一封情书。”
周靳声挑眉:“活到这把年纪没写过一封,现在让我给你写情书”
“我知道了,嘴上说道歉,没有一点诚意,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们这不知道都几个七年了,你早就痒得不得了了,写个情书还委屈你,我还没说我丟人丟大了,少女年纪写的日记本,你看就算了,还让小十月看见了。”
程安寧絮絮叨叨一堆,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周靳声头都大,女人还是免不了矫情,不是贬义词的,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她就爱玩这套,他也乐意配合,说:“写,我写,现在写”
“现在就写,笔墨纸砚给你准备好了。”
周靳声:“……”
书房里,程安寧將笔墨纸砚摆放好,说:“你写。”
“我是写情书还得写毛笔字”
“你不会写毛笔字吗”
这不是废话吗。
他又没特地练过,很小的时候上过几节书法课而已,早就忘光了。
程安寧眼睛亮晶晶盯著他看:“不行,你现在必须写,今天不写一封,你別回房间睡。”
周靳声嘆了口气,拿上毛笔,研究了会拿的姿势,蘸了蘸墨,隨便写了一些。
程安寧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想不认真都不行,不认真今晚別想睡了,她这精力无处发泄,一点都不消停。
周靳声洋洋洒洒写了两三百个字,说:“来看看,满不满意。”
程安寧说:“很好很好,我裱起来,掛一楼客厅去。”
“……”
“什么表情”
“一定要我出丑”
“我不也出过丑了,怕什么,你一个老男人,脸皮这么厚,还会难为情啊”
程安寧报復来了。
周靳声说:“是我不对,我发誓,日记本不会再让別人看了,好不好,別生气了,情书我照写,写到手都不能动了,好不好。”
程安寧这才勉强被哄好,“真的”
“真的。”
“这还差不多。”
周靳声把手伸给她:“好酸,要揉揉。”
程安寧別过脸,“不要。”
“那我自己揉吧,年纪大了,是这样的,娶了个小九岁的老婆,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程安寧楞了一下:“你酸不拉几什么呢。”
“没听过这首诗词”
“我听过啊,但是你说出来就酸不拉几的。”程安寧很不给面子拆台,轻哼一声,“情书放这里干,你不要销毁证据,我明天起来要是找不到了,我第一个找你麻烦。”
“再温柔的女人,是不是结婚后都变得凶巴巴的。”
“说谁凶!”程安寧还没走出书房,立刻掉头回来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