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凶,我最凶了,老婆是最温柔的,我爱老婆。”周靳声立刻表忠心。
程安寧伸手勾了勾他下巴:“这还差不多。”
过了几天,周靳声的“情书”传开了,在家里的群和朋友群里隨处可见,周靳声本人无所谓,他是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事没经歷过,跟老婆写的情书也很正常,他欣然接受,还大大方方展示。
他太淡定了,程安寧觉得没什么意思,过了新鲜感就不管他的什么情书了,倒是她自己悄悄一直在写信,想起来就写一封,然后存起来,不让周靳声看见,也许有一天是她先走了,能留份礼物给周靳声。
她比谁都希望周靳声长命百岁。
他吃了太多苦,遭了很多罪,和他比起来,她算幸运的,有母亲庇护,十三岁后有他照顾,吃的苦是爱情上的,生活上没有什么苦,爱情的苦也不是他不爱她,是不能和不敢隨便爱。
知道结果是好的话,她可以多吃点爱情的苦,没有什么关係的,俗话说先苦后甜,她现在的生活甜得要掉牙了。
程安寧想到这些,一併写下来、记下来,等到白髮苍苍了,牙齿掉光了,戴假牙的年纪了,再细细回味。
生活就要酸甜苦辣,才有万般滋味。
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程安寧写完,藏在书房的角落里,她精挑细选的地方,在周靳声的眼皮底下,不易被发现,却每天都陪著周靳声。
不知道周靳声发现之后会作何感想,应该会有惊喜吧
她想。
……
没过多久,周秉南还是和周程路槓上了,周秉南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金主,混到了一个风头公司高管的职位,周程路是去法院办事的时候回来路上车子被別了,大马路,车来车往的。
周程路的车技不差,反应快,让速不让道,被別了就停下来了,后面的车保持一段距离,没有撞上来,他在车里第一时间打交警电话,让交警过来处理,前面的车子下来一个人,周程路一眼认出那是周秉南。
周秉南鬢髮都白了,还是中年,身材有些变形,这些年国外生活看来伙食不差,他看到周程路,咧嘴一笑,说:“侄子,不知道我是谁”
周程路见过周秉南的照片,也早有准备他会来,说:“周秉南,是么。”
“没礼貌,叔叔也不喊一声。”
“攀关係来了”周程路笑了笑。
“至於攀你们这种关係一个破律所。”
“是,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丧家之犬,別忘了你爸的名声有多臭,生出来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周程路很直白,不给任何面子,他记事的时候有在新闻上看到周宸的新闻报导,人人喊打,桉城人都恨死周宸了,作孽多端,死不足惜。
周秉南拄著拐杖,说:“好一个伶牙俐齿,好,无知小儿,我看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还敢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很快交警来了,处理事故。
周程路无责的,他全权让交警处理了。
第一次碰面,周秉南不算贏,反而被周程路一顿嘲讽,这笔帐又记下了。
当天晚上,周程路回到家里,和周靳声说了这事。
周靳声说:“他给谁干活”
“一个风头资本,做高管。”
“去查是谁牵的线。”
“我知道。”周程路倒是不怕这个什么周秉南,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可不是以前,也不知道周宸那个时代,周宸也早就死透了,尸骨都白了,周家以前那些关係网大部分都落马,蹲局子的蹲局子,死刑的死刑,也有死缓后边改成有期,但出来也叫囂不了。
而这些年周靳声为了防止被这些余党报復,也了不少手段处理,剩下的则都是些烂鱼臭虾,夹紧尾巴做人都来不及,不敢再到处搞事情,更別说是报復了。
周靳声让周程路小心点,別被他们玩阴招暗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