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山村一切欣欣向荣的时候,一辆客车驶进了小山村。
村民们像是提前知道了似的,纷纷跑向村口。汽车的轰鸣声穿过寂静的山村,滴滴的喇叭声在四周回荡。人们围着客车,上次没有抢到人的村民,这次都来了。他们像领救济的难民,争先恐后的往前挤生怕把自己落下。
“这次一定要带一个回去。”一个村民说。
“对,带一个就发了!”
清尘来到了这里,她不明白他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什么发了?你们在说什么?”她问。
两个村民看着他,眼睛笑的眯成了线,“你男人这么有本事,你不知道这事?我们都说,你家不用抓人,所有人都是你家的。”
这是什么话?所有人怎么会是我们家的?
清尘越听越糊涂,她跟上去要问个清楚。
“他们说的是,这些人都要到山上去干工地。”夜阑解释道。
说的也是,员工给老板干活,从时间属性上看确实是老板的人。
可是发财了又是什么意思?
“发财就是说有些人住在家里,到时结完工钱他们要走的时候会付住宿费”另一个村民解释。
他朝叶兰眨了眨眼,放下手势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一下,全村除了吴寡妇家,清尘家和三百四百五百家,都有了劳动青年。
对此,三百联合两兄弟写了大字报贴在村长家的大门上。他远远的看着,等着村长给他主持公道。
谁知,村长见到自己朱红的大门被贴上白纸,鼻子都气歪了。吆合邻居来看,在农村只有家里死人了才会贴白纸,大家都笑话三百是个大傻瓜。村长将这三人臭骂一通赶了回去。
四百还想争辩两句,看看村民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好作罢。
五百在村民攥拳怒目时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一场闹剧过后,村长将大字报扯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对这件事的反应,吴寡妇是最奇怪的,她一个人带孩子过日子从来都精打细算,哪里有挣钱的地方她第一个跑过去,全村就属她邪路最广。没想到这次,摆在跟前的发财机会,她却跟没看见一样。
另一个奇怪的是,人人都说新婚燕尔,可吴寡妇的新婚不仅没有红光满面,反而愁眉不展,眼下的淤青比熊猫还大。人人都说她闪电结婚没经儿子同意,是儿子不同意她这门婚事,他跟儿子闹掰了愁的。
从此小村里更热闹了,夜阑的工地开工后,小村即使到夜晚也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从前的寂静像南归的燕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座座小洋楼拔地而起,直接小路上花团锦簇。山上的长亭流水假山诗意绵绵。登山场地也已经开发完毕。这些夜阑曾经构想的蓝图都一一实现。
说来真是奇怪,自从开工后,那些原本如僵尸一样经常石化的工人,一天之间恢复如常。那些青年干起活来十分麻利,力气也大,仿佛从前就是做这个的。唐棠在开工后就被夜阑任命为总指挥,他做事认真,思虑周全,连夜阑这个工地老板都对他赞不绝口。
三百兄弟三个开启了小吃部卖起了早点。
有人专门从城里进了一批空瓶专门到山上打矿泉水拉到工地卖给工人。
有人已经下山采购民宿装修用品,准备收拾妥当后就开始营业了。
一切是那样的和谐,一切又是那样的繁华。然而,火烧的越旺距离熄灭就越近。
吴寡妇突然从院子里跑出来,嘴里不停的念叨:“杀人了,杀人了!”
小村生态运动一体化项目已经建成,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对未来宏伟蓝图的畅想中。
吴寡妇的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喊懵了。
“周家媳妇,你瞎喊什么!”村长说。吴寡妇已经嫁给了周兴发,村长只能改口。
“村长,你没有看到吗?”吴寡妇凌乱的头发遮住她惶恐的眼睛,只有吃进嘴里的头发证明她的扭曲。
“你瞎说什么?我们不都好好的吗?”村长嗔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