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对女子身体、隐疾的了解,是男子大夫难以企及的优势。若得师父真传,她们将来便是专为女子解除病痛的‘女医’,填补的是医道中一片巨大的空白啊!”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阻力?师父,您看这福州码头,多少女子在工坊凭双手养活自己?风气已在变。
清云商号能劈波斩浪,我清云女塾的学生,亦能在这医道上,闯出一条属于女子的路来。师父,她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盏明灯。请您给她们这个机会,做这盏明灯吧!”
刘大夫看着穗安眼中那近乎殉道者的光芒,听着她掷地有声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行医一生见过的那些因妇科隐疾而痛苦绝望的妇人面容。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中,有释然,更有一种被说服的认同:“罢,罢,罢!你之所言,确有其理。‘女医’填补空白,好,好!为师便看看,这些女娃娃,能在这条荆棘路上,走出多远!只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医者的严肃,“学医无捷径,为师对她们的要求,只会比男学生更严!”
“谢师父成全!”穗安深深一礼,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她知道,这看似小小的一步,在女子走出家门的漫长道路上,却是意义非凡的一大步。
消息传回女塾,那几位被选中的女学生相拥而泣,激动得难以自持。她们深知这个机会的珍贵与不易。
穗安在专门开辟的“百草园”里,看着她们因练习辨认草药、练习指力而磨红的手指,听着她们低声却坚定地讨论着某个月事调理的古方与穗安所授新知的异同,心中充满了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