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诚意,叩开山门。”
“好!”李卓远见穗安并未退缩,反而迎难而上,眼中多了几分赞许,“东家既有此心志,本官便拭目以待。医学院之事,府衙会尽快出具文书。女子书院之事,待东家说服了那几位山长,府衙自当鼎力支持!”
“谢大人!”穗安郑重行礼辞别。
走出知州府衙,福州初夏的阳光有些灼热。穗安抬头望天,眼神微冷。巫医闹事?老顽固阻挠?果然,根基越深,触及的利益和观念壁垒就越坚固。
她没有回总部,而是径直走向清云在福州城内最大的济安堂分号。李知州提到的巫医闹事,是燃眉之急,必须先解决。
济安堂内,秩序井然,病患络绎不绝。坐堂大夫认真问诊,学徒抓药麻利。然而,穗安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一丝紧张的气氛。分号掌柜见她亲至,连忙迎入内室,屏退左右,才苦着脸道:
“东家,您可算来了!城西‘跳大神’的麻三婆,还有城南自称能‘请神上身’的刘瞎子,纠集了一帮徒子徒孙和不明就里的愚民。
这几日天天在咱们几个分号门口转悠,散布谣言,说咱们济安堂的药是‘鬼画符水’,说咱们大夫是‘剖心取肝的妖人’!
虽不敢直接冲击医馆,但弄得人心惶惶,有些胆小的病人都不敢来了!官府那边……也只是派了几个差役远远看着,不痛不痒地呵斥几句,根本不管用!”
穗安听完,脸上不见怒色,反而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跳大神的?请神上身的?很好。他们不是喜欢‘显圣’吗?本东家今天就让他们显个够!”
她对掌柜低语几句,掌柜先是一惊,随即眼中爆发出解气的光芒:“是!东家!小的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城西麻三婆“做法”的神坛附近,以及城南刘瞎子“坐馆”的破庙前,忽然涌来大批清云商行健硕的伙计,他们并非闹事,而是迅速、有序地在空地上搭起了一个简易但结实的高台,高台上竖起一面巨大的白布。
与此同时,济安堂内所有暂时空闲的大夫、学徒,甚至一些病情较轻、对清云感恩戴德的病人,都在伙计们的组织下,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这两个地方附近,安静地围观。
麻三婆和刘瞎子及其徒众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懵,不知清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时,穗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上。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
她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压迫力,喧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穗安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麻三婆,刘瞎子!尔等妖言惑众,阻挠良医救治百姓,其心可诛!今日,本真人便让尔等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神通’!”
话音未落,只见穗安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高台旁一块足有磨盘大小、坚硬无比的花岗岩隔空虚虚一抓!
“嗡——!”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巨力骤然降临!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块沉重的花岗岩,竟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抓起,缓缓悬浮到了半空之中!紧接着,穗安五指缓缓收拢!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那块坚硬的花岗岩,竟如同松软的泥土般,被隔空捏得寸寸碎裂!碎石簌簌落下,粉尘弥漫!
“嘶——!”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无论是巫医、愚民,还是围观的清云众人和百姓,全都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神!
这……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这是真正的仙家手段!
麻三婆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屎尿齐流。刘瞎子虽然看不见,但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压和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清晰的碎裂声,也吓得魂飞魄散,筛糠般抖了起来。
穗安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再次响起:
“此等微末伎俩,不过牛刀小试!尔等可知,我清云女子船队远航四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