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大宅内。
杜河穿着宽松的常服,在院子里练枪。
西市一趟花了两千贯,老杜对他的这一败家行为强烈反对,但杜河已经答应人了,事关小主人的信誉,他再不愿意也捏着鼻子出钱。
现在老杜只盼着杜构回来,好好教教杜河什么叫勤俭持家。
哈桑收到定金之后,已经在三天之前出发,此去拜占庭途经西域、龟兹、大宛,行程很远,一来一回,杜河估计至少需要半年。
能否拿到想要的东西,还是未知数。
唐德这厮,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看来这个长期契约的人,是真的不好找。
现在唯一紧急的事情,就是早点弄出高度酒精,不然秦琼怕是凶多吉少了,治好了秦琼,秦怀道必然会跟随自己的脚步。
他也算有了最初的班底。
杜河手脚挥动,身体渐热。
唐斩传授的枪法大开大合,浑身力气,一收一发,瞬息之间杀敌于枪下,但对身体素质有很高要求,杜河每日勤练,不敢有丝毫放松。
在冷兵器时代,身体的力量,才是自己的力量。
“喝!”
杜河聚集力气,一枪劈下,树叶散落满地。
玲珑端着茶水,一边笑道:“少爷你又在劈叶子,冬天树叶本来就没多少,你再劈,府里花园可变秃啦。”
杜河收了大枪,喝着茶水。
“没大没小,杜勤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
玲珑道:“陛下年初封赏了很多土地,今天户部已经清理出来了。王府、国公府都在户部抓阄呢,杜叔一大早就带着勤哥儿去了,说是要咱府上抓来良田。”
杜河笑道,“杜叔这是培养接班人呢。”
“谁说不是,以后勤哥儿当了管家,我就不能欺负他了。”
玲珑托着下巴,颇为苦恼。
杜河打趣道:“少爷以后家业大了,把你也抓去学习管事。”
玲珑弯腰给他续上茶水:“都快过年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大公子吧,小心大公子打你屁股。”
杜河哈哈一笑。
“也不知道唐大叔在老家可好。”
听到玲珑一说,杜河才想起来,唐斩离开杜府已经有三年多了,宽慰道,“以他的能力,在哪都能过得好。”
唐斩家在河北道沧州,武风盛行,他更是当地有名的高手,杜如晦故去后,他也回了老家,这几年偶尔有书信来长安。
在杜河印象中,唐斩不苟言笑,身体永远是崩起状态,一有风吹草动,随时可以暴走杀人。
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兵器。
而且除了杜如晦,其他人的话都不听。
杜府的门房匆匆走了进来。
“少爷,李公子请你百宴楼一聚。”
杜河有点没反应过来,“哪个李公子?”
“礼部李尚书的儿子。”
杜河才想起来,礼部尚书李珪的儿子,也是他原来的狐朋狗友。
这帮人自诩风流,整天吟诗作对,混迹在烟花之地,杜河原身头脑不太聪明,经常被哄骗的结账请客。
“你就说少爷有事,不方便前去。”
杜河当然没兴趣。
门房有点为难,“送信的人说,长孙驸马也在。”
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这小子今年娶了长乐公主,被封为驸马督尉,宗正少卿,对比杜河身上养马的官职,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杜河印象中,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上回青楼冲突,以他的身份,开口调停轻而易举,然而这货作壁上观,害得自己脑袋磕破。
玲珑劝慰道,“少爷还是去吧,不好驳长孙驸马面子。”
长孙冲背景通天,他爹是李二铁杆兄弟,姑姑是皇后,自己是驸马,在长安这群纨绔子弟里,是身份超脱的存在。
但杜河无所谓,反正已经得罪张亮、程咬金两位国公,也不妨多一个长孙冲,自己砍头都倒计时了,哪有功夫陪几个小孩喝酒做文章。
“废话真多,不去就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