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义!你都做了什么?”金元宝虽将自己的肉身撕扯得粉碎,但那支箭矢还是作用到了它的身上,让它顿感无力,就连它所唤起的沙暴也不由得顷刻间消散。
“我只是做了一件,身为兄长,一定会做的事情……”刘怀义咬着牙,他的胸膛也同样被那支箭矢贯穿,他捂着胸口的伤口,强忍着伤痛爬起身来,“那支箭矢或许要不了你的命……但也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刘怀义一边得意的嘲讽着头顶上逐渐施展不出荒砂魔神权能的金元宝,一边颤巍巍的再度单膝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彼方,一位披着一袭黑袍的男子漫步于一片花海之中,一位扎着一头黑色下双马尾的女孩则无忧无虑的在他的身旁晃悠。
那女孩悠哉的吃着一块饼,她的头发内层则是有着白发的挑染,似乎对方才男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困惑。
“圣徒的双手,也要浸染鲜血吗?”女孩眼睁睁的看着方才男子唤出一把长弓冲着不知何处射了一箭,那一箭威力之巨大,让女孩儿都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死亡威胁,但她还是在缓了缓劲儿之后,冲着面前被称为“圣徒”的男子问道。
“欲使此世重建秩序,暴力是必要的手段,而流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男子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儿,她的眸子如潋滟的湖水般清澈,“倘若世间定要滋生罪恶,那重建秩序所酿成的一切罪行,非我不可。”
“那,圣徒。你的武器为什么是弓,而不是别的什么武器呢?”女孩还是觉得长剑挥舞着更帅一些,她对圣徒使用弓箭,并不那么的理解。
“使剑过于张扬,用刀也略显蛮横,兵刃上的锋芒过于锐利,钝器的野蛮让我嗤之以鼻……于是,我便举起了弓与箭,平等的对待一切。为了真理,踏上这没有终点的苦行。”男子的言语中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情绪,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冷静,“我也并非什么圣徒,不过一介平庸的苦行者,为求索世间真理,踏上了这条注定充满死亡与鲜血的道路。”
“可是,圣徒……别的被你帮助过的乡亲们都称呼你为圣徒,可你却说你不是什么圣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女孩儿表现出了一副初出茅庐的样子,她似乎对人间烟火并不那么的熟络。
“百姓眼中的我,布施行道,所以他们称呼我为圣徒,但无论如何,我也只是一介顶有圣徒身份的普通人,不过漫步在这寰宇之下的一位小小的苦行者罢了。”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望向了他射出一支箭矢的远方,“凡人,若你下定了决心,那我便给予你回应……”
“可是,圣徒。若你这样帮了那人复仇的话……”女孩还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她不解的挠了挠头,再次开口问道。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真理,若凡人虔心呼唤,我会出手……”依旧被称为“圣徒”的男子冲着女孩摆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接着微微仰起了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不再言语。
金砂城这边,挨了圣徒一箭的刘怀义早已因为浑身剧烈的疼痛直不起身来,再看金元宝那边,它的力量在不断的减弱,对于荒砂的控制力也变得越来越小。
“那支箭矢……抹去了荒砂魔神吐诺亚番的神格?”墨羽的耳畔,阿罗尔利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金元宝在动用荒砂魔神吐诺亚番权能时所溢出的魔神气息,不禁感叹道。
“哼哼哼,你什么都救不了!被抹去了神格又如何?这份力量,可是货真价实的!刘怀义,你这条蛆虫,别太得意了!”金元宝咬着牙,竭力的维持着自己愈加涣散的躯体,很快,它便卷着那股黄沙,以黄沙塑为形体,无力的坠落到了地上,它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颤巍巍的抬头瞥了一眼一旁的金元宝。
由于荒砂魔神吐诺亚番的神格被抹去,由诸多黄泉琥珀塑造形体的沈笙也开始了瓦解,她一只手摁着地面,想要借力爬起身来,很快,她的那只手便没了知觉,等到沈笙疑惑的扭头缓缓望去时,她的那只胳膊已经完全的瓦解为了黄沙。
“刘怀义!再次失去亲人感觉,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