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的人之一。
或许……可以通过他，与龙城司内部尚未被污染的力量取得联系？
但他依旧谨慎。叛徒未明，他不敢轻易暴露。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那部属于“李默”的通讯器，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不是“寒鸦”的频道，而是另一个加密信息。
信息来自一个未知号码，内容极其简短：“‘巢穴’清扫中。‘幼鸟’暂安。‘青鸾’旧羽可信。待风波稍息。”
王凡瞳孔微缩。发送者是谁？语气像是龙城司内部人员。
“巢穴清扫”是指内部肃清？“幼鸟暂安”是指吴予琦安全了（或许是指冷锋被救回？）？“青鸾旧羽可信”——青鸾是父亲代号，旧羽……是指与父亲有旧交、值得信任的人？是指罗老师？还是……周卫国少校？
这条信息，是提示，也是试探？
王凡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他不能一直躲藏，必须主动接触可信之人，才能更快地理清真相，救回父亲。
他看向王悼瑾：“悼瑾，你能想办法，在不暴露我们的情况下，悄悄联系到外面那支小队的负责人吗？就是那个带队的，看起来像老师的。”
王悼瑾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小菜一碟！看道爷我的！”
他掏出几张空白的黄符纸，咬破手指，歪歪扭扭地画了几个传讯符，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将符纸叠成纸鹤状，对着能量旋涡的方向吹了口气。
那几只小纸鹤竟然晃晃悠悠地、无声无息地穿透了能量旋涡，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正在指挥搜索的罗圳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低头，从脚下捡起了一只突然出现的、染着血的纸鹤。
他打开纸鹤，看到上面的符号和隐约的信息（王悼瑾写的：可信？凡在。），脸色骤然一变，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最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灯塔基座的方向。
他不动声色地将纸鹤收起，对部下吩咐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看似随意地向着基座下方、王凡他们之前出来的那个隐蔽入口方向走去。
王凡通过能量旋涡看到这一幕，心中稍定。
看来，第一步接触，成功了。
南市的尘埃尚未落定，但新的棋局，已然悄然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