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地提供着音乐的基底,像一个绝对可靠的锚点。
这种奇异的“无视”反而让她感到一丝安全。偶尔,她尝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只是微弱的气声,也不会迎来任何特殊的关注或失望的眼神,这让她敢于尝试更多。
至于要乐奈,这只最不可控的野猫,似乎也对这台“人形节拍器”产生了某种挑战欲。
她会突然即兴弹奏一段复杂的旋律,试图干扰星野稳定的根音行进。
但璃光院星野的反应通常是——无视,或者极其精准地用一个简单的音符将她的旋律强行拉回原有的和声框架内。
几次交锋后,乐奈似乎觉得这样“逗弄”机器很有趣,即兴的次数反而减少了,偶尔还会配合着星野的贝斯line进行一些装饰性的演奏。
璃光院星野本人则完全进入了“解决问题”模式。他将准备在台上演奏的乐曲视为需要攻克的课题,将乐队合作视为需要优化的系统。
他很少说话,交流仅限于音乐本身,哪怕话很多的爱音也不知道面对他时说什么,只能下意识的哆嗦。
“椎名,第34小节,军鼓击打点提前16毫秒。”
“千早,c和弦转换时,无名指抬起高度过量1.2毫米,影响效率。”
“高松,副歌第二句,元音‘a’的共鸣点可以再靠后0.5厘米。”
“……噪音。”(对乐奈)
他没有投入任何多余的情感,但那种绝对的专注和高效,无形中成为了混乱中最稳固的轴心,迫使它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秩序运转起来
日子就这样在星野与四人的逐渐磨合中度过,直到Live前夜的最后一次完整合练。
………………………………………………
当最后一首曲子的最后一个失真音符在空气中颤抖着消散,练习室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
没有立刻的欢呼。所有人都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前所未有、严丝合缝的演奏中。
爱音的手指还按在琴弦上,微微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鼓架后的立希。
立希坐在鼓后,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嗵鼓的鼓面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啪嗒”声。她握着鼓槌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疲惫、震惊和一种炽热的、难以置信的光芒。
灯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麦克风架的手,掌心全是汗。
她微微喘着气,第一次,在歌曲结束后没有立刻蜷缩起来,而是下意识地抬头,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其他成员,最后极快地、几乎是偷窥般地瞥了一眼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贝斯手。
乐奈放下了吉他,罕见地没有立刻去找零食,而是看着自己的拨片,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而璃光院星野,已经平静地拔下了贝斯连接线,开始用一块柔软的布仔细擦拭琴颈和琴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高效,仿佛刚才那场注入灵魂的演奏与他毫无关系。完成这一切后,他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完美……太完美了……”
立希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
“一次错误都没有……节奏、配合、情绪……这简直……”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目光死死盯着璃光院星野。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周……你真是个……魔鬼……”
璃光院星野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评估一个无关紧要的数据。
“只是完成了基于契约规定的最低标准要求。分析了乐谱结构,进行了针对性肌肉记忆训练,优化了协同效率……至于音乐里剩下的情感渲染部分,不在我的负责范畴内。”
他收起手机,将贝斯装进琴包,动作利落,准备离开。
“等等!”
立希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急切!
“明天……Live,你会来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