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个复杂的“身份”了。
到了新公寓,若叶睦看着房间里那些明显是男性风格的、略显陈旧却整洁的家具(平冢静提前将星野原来公寓里有价值且不便携带的物品搬了过来),感到一种陌生的“归属感”——当然,是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而言。
她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用那双属于璃光院星野的、却带着若叶睦式直接和轻微怯生生的眼神看向平冢静,小声地、一字一句地努力表达:“那个……手机……‘星野’的……手机……可以给我吗?”
她想着,或许能从手机里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身份的信息,或者……她想联系祥子…
平冢静闻言,脸上露出无奈和歉疚的神情:“啊……手机啊。抱歉,星野君,那天在墓园,雨太大了,你的手机泡水彻底坏掉了,开不了机。数据可能也……等我忙完这阵,带你去买部新的吧?”
若叶睦:“……”
……唯一的线索……也断掉了……
她只能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平冢静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下钥匙和联系方式,再三强调她就住在附近,有事随时可以找她,然后才叹息着叼着烟轻轻关门离开。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若叶睦一个人。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完完全全的……寂静和独处。
没有初华时刻投来的、充满爱意与担忧的目光,没有她温柔的絮叨,没有需要被动回应的压力。也没有家里那种虽然宽敞却冰冷、总是弥漫着无形约束和美奈美那对自己充满期望和压力的氛围。
这里,只有她,和这个陌生的、属于“璃光院星野”的空间。
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同破土的新芽,悄然从心底滋生。
她慢慢地走到床边——那张属于璃光院星野的、铺着深色床单的单人床——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整个人面朝下地扑了上去!
脸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鼻腔瞬间被一种陌生的、干净又带着一丝淡淡皂角香的气息所充斥(其实那是璃光院星野残留的气息,但她并不知道)。
她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趴着。
然后,深深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再缓缓地吐出。
仿佛要将积压在胸腔里许久的、那些来自初华的过度关爱、来自平冢静的同情审视、来自这个荒谬处境的所有压抑和不知所措,全部都呼出去一样。
一个人……没有人看着……不需要说话……
我不需要回应……也不需要……扮演谁……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和自由感,如同温水流过四肢百骸,让她几乎想要喟叹出声。
在若叶家,她虽然是大小姐,但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父母的形象,活在父母严格的规定和期望之下,像一个被精心打扮和操控的人偶。在初华那里,她则被动地承受着另一个方向的、沉重而充满误解的情感寄托。
而在这里,在这个无人认识的、狭小却独立的空间里,她第一次感觉到……自我的存在。虽然这个“自我”是顶着一个陌生男性的外壳,但那种无人干涉、无人期待的状态,对她而言,简直是奢侈的享受。
好像……这样也不错?虽然见不到祥子……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连忙摇头,试图甩开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应该想办法回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才对。
但是……回去之后呢?回到那个冰冷的大房子?回到那个被安排好的、沉默的、弹着吉他却不知道为何而弹的人生?
就在这时,平冢静离开前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打好招呼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上课了。秀知院的课程进度很快,落下的要尽快补上哦,不过以你的能力应该没问题。
秀知院学院……
若叶睦知道这所学校。毕竟身为东京都内顶尖的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