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下排练强度。”
她的声音温柔,却像一根针,轻轻扎在璃光院星野伪装的心脏上。
他只能再次点头,几乎不敢去看初华的眼睛。
合奏很快就开始。
璃光院星野站在键盘前,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压下,努力回忆着一周来的肌肉记忆。
他的演奏,准确来说,是“正确”的,音符、节奏大致没错,但缺乏了丰川祥子那种特有的、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力量感和戏剧性。
听起来有些……平铺直叙,甚至偶尔会因为紧张而出现微小的延迟或力度失控。
海铃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只是贝斯的律动更加沉稳,似乎有意在配合和稳定节奏。
若麦的鼓点依旧活泼,但偶尔也会在鼓声间歇中略过一丝疑惑。
初华则微微侧耳,弹奏吉他的间隙,不时担忧地看向键盘前的“祥子”。
她觉得“祥子”的琴声今天格外“紧绷”,少了往日的灵气。
每当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睦总会适时地、用她那平静无波的语气解释道:“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体力有些跟不上。”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毕竟,生病影响状态是常事。
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出于对队友的关心和对即将到来演出的重视,都选择了包容和理解,没有深究。只是练习室里的空气,始终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异感。
所有人都疑惑于“祥子”的奇怪表现,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焦急踱步的祥子猫猫。
璃光院星野就在这种极度煎熬的状态下,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合练。
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举止,不能说话,走路要半蹲着以缩小身高差带来的违和感,弹琴时要努力模仿女性的坐姿和手臂动作……
每一天结束时,他都感觉精神和肉体双重透支,比连续考十场试还要累。
而每当他疲惫地抬起眼,看到初华那始终带着关切和鼓励的眼神时,内心的抽痛和愧疚就愈发强烈。
他只能将这一切埋藏在“丰川祥子”的面具之下,靠着不想辜负睦和祥子的期待的责任感,硬着头皮,一天天地撑下去。
距离巡演开场,只剩下最后几天了。风暴来临前的平静,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