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里的毒素还在,老夫饮过莹渊最毒的泉眼。蛇郎中突然扯开玄色衣襟,众人倒吸冷气,他胸膛至脐下密密麻麻游走着蓝色经络。
天不收突然狂笑:原来是把身子炼成了毒鼎!
“天生的毒鼎,不是养的。”蛇郎中咬破舌尖将毒血喷向半空。诡异的是血珠悬而不落,化作百条红线刺入五名青溪弟子额头,他们皮下鼓动的蛊虫开始慢慢蠕动。
蛊虫不再压迫主要经脉,青溪弟子的额头也都渐渐舒展开来。但这场景让没见过的惊轲和巳毋悠、姚药药都泛起鸡皮疙瘩,指甲盖大小的蛊虫却差点让这些学医的丢了性命,果然医者不自医。
在蛇郎中内力的引导下,所有青溪弟子体内的蛊虫攀上脖颈,从右耳中钻出,带出了混杂着蓝色的鲜血。同时引导多个蛊虫,还是让蛇郎中有些吃力,看到那些虫子都掉在了地上,他也松了口气:“愣啥,还不快去拿火,把这些恶心人的玩意都给烧了。”
“前辈你不要?”惊轲问道。
“我是毒体,又不是蛊体,我要这玩意没用,我又不是无心谷的人,烧了烧了快,我有密集恐惧症。”
惊轲满头黑线,一个养了成百上千条蛇的人说自己有密集恐惧症,也是给惊轲整无语了。紧张气氛也在此时被打破,巳毋悠、惊轲和姚药药稳定了青溪弟子的状况,打扫着房间和用过的医具。
天不收:“阁下是蛇郎中?”
蛇郎中:“正是,我也是久仰活人医馆天不收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一样,怪不得每年青溪都要送人来你这边学习。”
天不收摆摆手:“青溪掌门是个懒蛋罢了,总跑去开封坐诊,家里的孩子没人管就丢我这里。”
蛇郎中:“我喜欢你,有意思,比那些青溪的榆木脑袋强上不少。”
天不收:“哪里哪里,我自始至终觉得阁下的以毒攻毒也是个很好的法子,毕竟是药三分毒,你的医术,我也是想学很久了。”
蛇郎中:“跟阴阳五行一样的,毒也有相生相克的规律。”
活人医馆的劫难已经度过,蛇郎中带着惊轲单独来到后院,惊轲没有防备,蛇郎中突然出手点穴将惊轲定在原地,“前辈这是干嘛。”
蛇郎中:“问你要一样东西。”
“前辈你直接说就好,我只要有,给你便是。”
“镇冠珏,拿来!”
“什么玩意?”
“镇冠珏,十七年前王清在南唐将军那里缴获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惊轲转了转眼珠子,“嗷!是不是一块绿色的玉佩!圆的!”
“就是那个,东西在哪?”
“那个不瞒前辈……玉佩是在我认识你之前就丢了的,被一个黑衣人拿走了,他打晕了我,只拿走了玉佩,那人武艺高的很,我在他手里没过三招。但他好像是只要那个玉佩,没有像要我的命。”
蛇郎中着惊轲一直看,似乎在寻找他说谎的证据,“前辈,真没骗你,不信你搜,我身上,我家里,随你搜,我是真没有啊。”
蛇郎中叹了口气:“算了,你小子也算是实在人。”蛇郎中解开惊轲的穴道,“我南下了,有缘再见。”
“前辈这就走啊?”
“不走你帮我治病啊?”
“我帮你治啊。”
“拉倒吧年轻人,你先治好你自己再说。”
雨幕中,蛇郎中戴着帽兜离开,土地被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蛇郎中咳嗽了两声,骂了句:“他娘的仇越海,老子不欠你了。”
惊轲在活人医馆后院天不收常坐的那张椅子上睡了过去,姚药药来寻人看见这一幕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惊轲盖了个毯子。
这张椅子天不收是不让任何人坐的,此时他却站在一边,“唉,这孩子,真的是变了不少。药药,你跟巳毋悠把那个少年的尸骨烧掉吧,我怕再生事端。”
“好的。”姚药药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巳毋悠盯着楚厌惜冰冷的躯体发呆,“走吧,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