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坐在外面了。”
白衣女子扫视正厅,“我找你们少东家。”
我们惊少爷正在会佳人,柳衔蝉尾音浸着蜜,以为又是哪家小姐慕名而来,姑娘要不去戏台边剥两斤松子?
话音未落,门外飘进浓烈酒香。惊轲冷着脸走进大厅进来,衣摆粘着三两根细白鸟羽。柳衔蝉昂头:“少东家,这有个姑娘找你。”
白衣女子突然攥住他袖口的刹那,檐下惊飞十几只麻雀,撞翻廊柱挂着的彩穗鲤鱼灯。
跟我来,宵念将玉牌塞进惊轲掌心时,牌子上刻着三更天,惊轲反手扣住她腕骨拽向后巷。
二人靠着青石砖停下,三更天有人跟秀金楼做交易。她背靠的泥墙簌簌落灰,天泉被抓的两个弟子目前没什么危险,我已经帮了他们,能不能自己逃出来要看他们自己。
“你是谁?”
“三更天宵念。”白衣女子从惊轲手中拿回玉牌,“你们之前截杀誓笠的时候我是接应川上术长老的人。”
惊轲点点头,“你来传递消息,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我喜欢三更天,死了也值,但我得做点我觉得对的事情。”宵念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回头说道:“对了,慈心镇有古怪,应当也是秀金楼搞的鬼,整个妙善洲,都不正常,少东家小心,有缘再见。”
“要不你留下来呢?”惊轲只看到宵念摆摆手,向北走去。
远处戏台正唱到十八相送,惊轲望着宵念消失在蒸糕铺腾起的热雾里。
此刻不羡仙的街上飘满糖画香气,伊刀给红线鬓边簪的绒花上沾着糖丝。刀哥,那说书人说的江湖,真不真啊?伊刀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笑了笑,“都是屁话,江湖里的人都想上岸。”
东南角茶寮突发喝彩声,九流门少年叠起七只酒坛耍着绳镖,锤头铁链缠碎满地青梅。麟囚嚼着鱼干靠在藤椅里冷笑,脚下铜匣忽然钻出只木甲蜥蜴,吐着信子爬向屋檐阴影处。
申时三刻,第一只白鸽从不羡仙东面林子里振翅。致西辞剑穗铃铛轻响,剑光劈碎琉璃瓦当,雪羽混着血珠滚落金盏菊丛。藏在林中的探子刚要拔刀,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三柄长剑。
西面酒窖后方窜起的灰鸽撞上无形气网,松谷鸣饮下一口离人泪,随即口中吐火:神龙吐火确实好用啊。向下望去,那名放鸽子的九流门弟子早已被绳镖五花大绑。
几乎同时,北岸钓叟甩竿惊起三只黑鸦,青九尘长枪掷出,将三只黑鸦穿了个糖葫芦,雪江天带着两人直接按倒那名传信的暗桩。
南墙根晒药架突然倾塌,一只白鸽应声飞起。贺知衍轻轻转动手中纸伞,飞出的细针贯穿白鸽钉在房檐。醉花阴的女弟子们还在踢绣球,胭脂色球体滚过鹅卵石路,恰好压住带血的白鸽尸体。
最后一抹夕阳沉入酒缸时,绳文唱起了中渡桥之战。皮影背后,致西辞的剑尖正挑断第四个暗桩脚筋。惊轲数着沿街熄灭的灯笼,像在数天上隐去的星子,檐角铁马突然齐声呜咽,风里飘来熟悉的香味。
玉觥交相照明月,笙歌彻夜还复来
酉时暮色染着甜津津的桂花香,五湖四海的客商与游侠涌入不羡仙长街。云霞似泼翻的葡萄酿,七十二盏琉璃走马灯沿街次第亮起。裴酿赤脚踏着酿酒木甑高歌,广胡子将离人泪倾入丈宽青铜鉴,酒液漫过夔纹时激起冲天花火,将不羡仙照得亮如白昼。
红线举着兔儿灯挤在糖炒栗子摊前,鬓角绒花沾了蜜饯铺子飘来的糖霜。囡囡别摔着!卖绒花的阿婆慌忙扶住撞翻芝麻饼筐的垂髫小儿,红绸裤娃娃啃着冰糖葫芦咯咯笑,引得周围馄饨挑子腾起的热雾都欢快三分。
寒香寻立在中庭酒台轻叩玉罍,五十名童子端着雕花木盘从曲廊鱼贯而出。诸位,今后的每年,离人泪将随商船出三十六州。话音未落,不知寒香寻从哪搞来的墨山道机关鸾鸟振翅冲天,衔起玉壶将琼浆浇在惊轲额间。少年锦衣浸透琥珀光泽,像尊刚开刃的饮血刀。
诸位尝好了,惊轲话音未落,忽见三十六盏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