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巳毋悠蹲在药碾边偷吃蜜枣,被王薇抓住发带,哎呦我的好师姐!我这不正帮忙分拣柴胡么……你瞧这枣核吐得多干净!
惊轲趁机凑了过来:师姐再留两日呗,裴老爹说要煮全菌宴谢你们。
前日他采的见手青差点让麟囚原地升仙,王薇将碾成细末的朱砂拍在陶罐里,这宴席留着等你从妙善洲回来再开吧。
惊轲忽然蹲下抱住王薇的药箱:师姐,要不留个扫洒熬药的?
王薇满头黑线,“惊轲,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惊轲瞧见大师姐抬手就要打他,索性闭上双眼耍起了赖,但等来的不是玩闹的巴掌,而是王薇的叹气:“唉!才刚安生了没几年,又要乱了,罢了罢了,巳毋悠和简听兰给你留着吧。”
惊轲大喜过望,当即就松开了手,没想到却被王薇叫住:“师弟!妙善洲乱得很,保命最要紧知道吗?”
惊轲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大师姐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了师姐,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回去会不会被长老们骂吧。”
“嘁,就那几个老头,他们说的早都不算了,师父也在开封很久没回来了,你有空去看看他。”
“会的,开封是一定要去的。”
哪怕现在惊轲高出王薇一头,她还是抬手摸了摸小师弟的脑袋,“走了,有麻烦就传信给我。”
惊轲点点头,看着王薇带着青溪弟子远去的身影。来的时候拉了好几车的药材,走的时候却只背着几个小包裹,这大概就是家人的感觉吧。
柳衔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惊轲的身边,“妙善洲,我陪你去吧。”
惊轲摇摇头,“你去了,这么大个不羡仙谁帮我管?”
柳衔蝉:“那让十七跟着你,有人起码有个照应不是。”
惊轲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逃跑的功夫一流的,在清河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就安心在这待着,我回来的时候得看见个比原来更好的不羡仙!”
“做梦吧你就,你去多久?半年?这么大个地方咋给你盖满,我看你是困到直接做白日梦了吧!”柳衔蝉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惊轲摸摸鼻子,“这妮子今天吃火药了?”
被加固的酒窖如今倒成了众人休息的地方,裴酿刚和几个帮工的说完一些事,就瞧见惊轲走了进来,“少东家,正要找你呢,走,我们楼上说。”
二人来到单独的小屋子,惊轲好奇问道:“什么事啊裴叔,这么神神秘秘的?”
裴酿说道:“你让小十七造的那个铁疙瘩,那么厉害,我看不如多让十七搞几个,这样也省的再有人敢跟咱们作对了。”
“嗷!裴叔说那个大炮啊,我跟小十七说过了,让他再弄两个,这玩意不敢多,毕竟这东西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酿拍了一下大腿,幡然醒悟的样子:“还真是,那就三架护着不羡仙好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告发了去,那可是顶天的大麻烦,就跟天上来渡一样。”
说起天上来渡惊轲这才想到冯如之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怎么就成了天上来渡的当家的,“裴叔,你给我讲讲天上来渡呗。”
裴酿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要讲天上来渡还得从你们青溪说起。”裴酿朝惊轲使了使眼色,惊轲很识趣的给裴酿倒了一碗酒,“之前清晰出了个很有名的女弟子叫朱鱼,据说是在当年的开封瘟疫救援里认识的冯夷,那时候冯夷还不是天上来渡的当家。”
裴酿的语气十分夸张,“后来在朱鱼的帮助下,冯夷当上了天上来渡的当家,周边百姓的日子也好起来了,天上来渡也成了黄河第一渡,后来赵宋上台,就要断了天上来渡口生意,貌似朱鱼就是在这时候被杀的,朱鱼死后冯夷也不知所踪。”
“那这冯如之的经历似乎比我还惨……”惊轲接了句。
“咦,少东家,你这话要让寒娘子听见了,不得气晕过去,神仙渡哪家人不认得你,你去了谁不大鱼大肉的供你吃喝,你可比那冯如之强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