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气动如锋!
主事被枪尖上传递来的恐怖力量震得虎口崩裂,气血翻腾,踉跄后退,撞在角落的刑具架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哗啦声!他死死盯着江无浪,如同在看一头从深渊爬出的魔神,眼中充满了骇然:“江……江晏?!果然是你!王清的一条老狗!你竟还没死?!”
“死在你主子前面,岂不遗憾。” 江无浪的声音毫无温度。他甚至懒得多看主事一眼,一步便跨到关押陈子奚和红线牢房的铁栅栏前。
那并非普通铁栅,而是掺杂了玄铁、异常粗壮的“海碗”锁链锁死。
“嘿!老狗!就剩你了!快帮忙!”陈子奚立刻会意,强忍剧痛奋力将红线往牢房角落一推,“红线丫头闭眼!” 他自己则猛地咬破早已准备好藏在牙缝里的某物——
就在此时!“唰!”主事眼中凶光暴涨,竟不顾虎口崩裂,将手中半废的长刀脱手飞出!旋转如轮,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啸音直袭江无浪背心!
这是困兽穷途的搏命一击!同时他身形如电,紧随着飞旋刀光,合身扑向牢门旁控制锁链的机关铁盘!意图引动陷阱!
“青山执笔——‘断嶂’!!” 陈子奚一声暴喝,拼尽残存的所有气力,将方才咬破后流出的舌尖精血猛地喷向飞掷而来的钢刀!那血雾竟在瞬间凝而不散,化作一道半透明的淡金色光痕!光痕并不如何耀眼,却硬生生在江无浪背后挡住了飞旋钢刀一瞬间!
仅仅一瞬间! “破。” 江无浪终于吐出一个字。 手中那暗沉的铁枪,仿佛灌注了万古寒渊之重,无锋的枪尖带着一种粉碎一切、磨灭精魂的恐怖威势,平平无奇却又快逾闪电地刺向玄铁锁链!
砰——喀啦啦!!!
震耳欲聋的金铁碎裂炸响!那足有婴儿手臂粗、能锁巨象的海碗粗玄铁链环,竟如同脆弱的枯枝朽木般,在深铁灰色的无锋枪尖之前,瞬间寸寸爆碎断飞!无数碎铁残渣如同暴雨般激射向四周牢壁!火星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整个沉重的铁栅都震得向内猛烈凹陷变形!牢门轰然大开!
也就在同时,主事扑到了机关铁盘前,脸上刚露出狞笑。
“聒噪。” 江无浪的声音如同万载寒风拂过。
他甚至没有转身!身体保持着刺枪破门后的姿态。执枪的右臂纹丝不动,左手却并指如剑,朝着主事所在的方位,隔空虚虚一点!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了空气的深灰色指劲,无声无息,却带着灭绝一切生机的寒意,瞬间洞穿空间!
主事脸上的狞笑僵在脸上,刚欲引动铁盘机关的手僵在半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个拳头大小、前后通透的血洞赫然出现!
不仅穿透了护心精甲,更将他身后的厚重岩石牢壁也一起洞穿!
噗通!主事的尸体软软栽倒在铁盘上,再无声息。
从江无浪如幽灵般出现,到铁枪破锁链、指劲毙杀主事,整个过程疾如迅雷,兔起鹘落,不超过三次呼吸!
这就是天下武人能排进前三甲的实力!这就是十六年血海深仇沉淀出的冰冷锋芒!
“咳!咳!……就不能快点?老子的舌头差点都给咬断了!”陈子奚龇牙咧嘴,忍着剧痛,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去抱缩在角落的红线。
“不用你那一招,他没有机会。”
“救你你还不领情,红线丫头可别学他。”
江无浪一步踏入牢中,深铁灰色的冰冷眼神在扫过陈子奚被铁钩贯穿琵琶骨的位置时,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万年不化的坚冰裂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快得红线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双冰冷的、沾满血渍和灰尘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
“别怕。”这两个字从江无浪口中吐出,声音依旧硬冷,却似乎比刚才少了些肃杀,多了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别样的东西。
他看着这个小丫头,那双泛红噙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