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以后是否在一起,没有了建立家庭的负担,目的纯洁,只为IIA留下优秀的血脉。每生一个孩子,母亲就能拿到物资补贴;生得越多,福利还会追加,然后……”
听到这儿,彦阳已经一阵反胃。
理查德还在孜孜不倦地讲着生育福利,他却半点听不下去了——十六岁?连没成年的姑娘都可以主动申请?还要每年组织士兵搞“繁育庆典”,借着饮酒跳舞随便结合?这算什么事?越细想,胃里越泛酸水,指尖悄悄攥紧大衣下摆,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像是怕稍重一点,就会吐出来。
先前对理查德那点仅存的客气,也被这扭曲的生育观彻底磨没了——对方竟如此不知廉耻地将女性纯粹当作“生育工具”,再看理查德脸上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自豪,彦阳更觉荒谬。
他彻底没了心理负担,只想着赶紧用言语逼走这个“麻烦”。
这时他瞥向身边的姜心语,发现她显然和自己有同样的感受,只是她比自己更藏不住情绪:眉头拧得紧紧的,眼底已明晃晃地透着怒意。
见状,彦阳不动声色地朝她压了压手,示意她冷静,随后语气平淡地开口:“这么说,斯通城现在就是IIA的‘公共子宫’了?专门负责为IIA繁殖后代,斯通城的女人不管跟谁结合、跟多少人结合,反正能生下孩子就行,越多越好,是吧?”
听到这话——既带着明晃晃的讽刺,又把他们口中的“神圣使命”说得如此不堪——理查德终于压不住火气,攥紧了拳头咬着牙辩解:“这是为了IIA的未来!是光荣的使命!斯通城的女人都明白这点,也都是自愿接受的;IIA的男人们,也都是带着尊重来的!”
听着理查德话里的火气,彦阳却没再跟他争辩,干脆住了口。
表面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指尖甚至漫不经心地蹭了蹭枪套边缘,仿佛压根没察觉自己的话有多冒犯,也没看见理查德的不满。
见彦阳不接话,理查德也没法再为自己的城市辩解——总不能人家不吭声,自己还追着说吧?他憋得难受,像有团火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瞧见理查德这副模样,彦阳心里暗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此刻他的目的,并不是与理查德辩论,而是把他挤兑走,所以像这样主动挑开话题,却不接对方的话茬,不给任何争辩的机会,偏要让理查德把辩解的冲动死死憋在心里。
理查德憋了一肚子火——既恨彦阳暗中讽刺,又气他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无辜模样。
他脑子里疯狂盘算着怎么反击,总得找回点场子才行。
这时他的目光扫到彦阳背后的枪,眼睛突然一亮,顿时有了主意。他强扯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彦阳先生倒是谨慎,赴宴还带着武器。”
听到这话,彦阳瞬间猜透了理查德的心思——想借自己带枪这事,讽刺自己胆小。
彦阳心里暗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话茬。
他立刻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双手一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地说道:“没办法啊,埃莉诺小姐盛情邀请,我总不能谢绝她的好意,只能来赴宴。可我前不久在东洲,干掉了你们IIA不少人——现在心里还发怵呢,就怕你们突然一拥而上,为那些死掉的同伴报仇。”
理查德脸上那抹强装的笑容,瞬间垮得一干二净。
他攥了攥手指,努力压着心头的火气,语气尽量平稳:“您是指东洲山海市那次永夜王庭的事吧?”
“可不是嘛。”彦阳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语气里藏着淡淡的嘲讽,“我都记不清具体干掉多少人了——他们一个个蠢得像没头苍蝇,只顾着往前冲。我抬起左手,倒下一片;挥挥右手,又倒下一片。唉,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理查德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干嘛提武器的事?可话已出口,总不能半路打住。
他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其实您该清楚,我们新大陆的IIA和东洲的IIA,本质上不是一体的,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