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拿出了扳手,藏在袖子里。自从上次事件后,他总是随身带着防身的工具。
走在回租房的路上,路灯已经亮起,但有一半是坏的。罗邦加快脚步,手紧紧握着扳手。转过一个拐角时,他突然停住——前方十几米处,一个黑影正靠在墙边抽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罗邦立刻改变方向,拐进一条小路。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尖叫。
罗邦拔腿就跑,身后传来一声咒骂和更快的追逐声。他熟悉工业区的每一条小路,左拐右拐,试图甩掉追踪者。转过一个旧房时,他突然被人从侧面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罗邦挣扎着翻身,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压着自己——是虎子。
你们想干什么?罗邦厉声问道,同时右手随时准备用袖子里的扳手反击。
虎子狞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有人让我们给你带个新年礼物。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就在匕首即将刺下的瞬间,罗邦猛地抽出扳手,狠狠砸在虎子手腕上。虎子惨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罗邦趁机一脚踹开他,翻身爬起。
妈的!铁鸡!他在这儿!虎子捂着受伤的手腕大喊。
罗邦刚要逃跑,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堵住了去路——对方留着一头鸡冠头很嚣张且凶悍,右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罗邦虽然没见过对方,但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铁鸡!
小崽子,挺能打啊。铁鸡冷笑着,从背后抽出一根钢管,我们的账,今天该算清了。
罗邦握紧扳手,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他深吸一口气,摆出防守姿势:你们是林子涛的人?
铁鸡没有回答,突然挥动钢管砸来。罗邦侧身闪避,扳手与钢管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虎子也从另一侧扑来,罗邦勉强躲开,但肩膀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浸透了衣服。
你们就不怕警察吗?罗邦边退边问,试图拖延时间。
警察?铁鸡哈哈大笑,这破工业区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等他们找到你,你早就是个废人了!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罗邦。尽管罗邦奋力抵抗,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铁鸡一钢管打在背上,痛得他跪倒在地。
先废他一条腿!铁鸡命令道。
虎子举起匕首,朝罗邦的大腿刺去。罗邦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声闷响。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罗邦睁开眼,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这人中等身材,比铁鸡和虎子要瘦很多,身穿一套黑灰色的中山装。这人正是杜国安,那个看守所里的怪人!他只用一只手就抓住了虎子的手腕,匕首离罗邦的大腿只有几厘米,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老东西,找死吗?铁鸡怒吼着挥动钢管砸向杜国安的后脑。
杜国安头也不回,身体微微一偏,钢管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与此同时,他抓着虎子的手突然一转,虎子整个人像麻袋一样被抡起,重重砸在铁鸡身上。两人一起摔出三四米远。
罗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杜国安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而且那种力量...根本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应有的。
铁鸡和虎子狼狈地爬起来,眼中充满惊骇。你...你是谁?铁鸡声音有些发抖。
杜国安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双手一前一后,像是某种武术起手式。
装神弄鬼!虎子怒吼着再次冲上来。
接下来的场景让罗邦终生难忘——杜国安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轻松避开每一次攻击,同时他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地打在虎子和铁鸡的要害上。不到一分钟,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就躺在地上了,铁鸡的胳膊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已经脱臼。
铁鸡和虎子就倒地不起,罗邦很好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