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这样突然离开。
一个小时后,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环海市大湾机场的VIp通道。车窗外的机场灯火通明,跑道上飞机起降的轰鸣声隐约传来。
安叔拍了拍罗邦的肩膀,说:“到了,拿好行李,我们直接走贵宾通道。”
罗邦点点头,拎起背包跟着安叔下车。机场的工作人员早已在入口等候,见他们下车,立刻迎上来接过行李,引导他们快速通过安检。罗邦注意到,安叔的登机手续办理得异常迅速,甚至没有排队,工作人员只是简单核对了证件,便恭敬地递回登机牌。
“安叔,我们这算不算……特权?”罗邦小声问道。
安叔微微一笑,低声回答:“这是必要的安排。有些路,普通人走不了。”
罗邦没再多问,但心里隐约明白,安叔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
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安叔带着罗邦来到头等舱休息室。宽敞的休息室里,柔软的沙发、精致的餐点、安静的隔间,一切都显得低调而奢华。罗邦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停机坪上忙碌的地勤人员,以及即将载他们飞往首都的航班。
“安叔,我们明天真的要去爬长城?”罗邦问道。
“嗯,八达岭长城,明天上午。”安叔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啜了一口,“长城不仅是旅游景点,更是一种象征。站在长城上,你能感受到历史的重量,也能明白‘守护’二字的意义。”
罗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安叔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次去首都,不仅仅是游玩。我会带你去见很多事物,看一些事。你要记住,真正的训练,不仅仅是在拳脚功夫上,更在于眼界和心性。”
罗邦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
登机广播响起,安叔和罗邦起身走向登机口。头等舱的座位宽敞舒适,空乘人员贴心地送上毛毯和饮品。罗邦靠在座椅上,透过舷窗看着机场的灯光逐渐远去,飞机缓缓升空,环海市的夜景在脚下渐渐缩小,最终被云层遮蔽。
“睡一会儿吧,到了首都还有安排。”安叔调整座椅,闭目养神。
罗邦点点头,也闭上眼睛。但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许多画面——唐欣儿临别时的笑容、李队长送行时的眼神、F16车间的同事们、还有这座生活了半年的城市。
这是罗邦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头等舱。心中有些兴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没有睡着。就继续和安叔聊了起来
罗邦轻轻扣上安全带,头等舱内暖黄的灯光映在舷窗玻璃上,将窗外的漆黑衬得愈发深邃。他有些局促地调整座椅靠背,金属构件轻响在静谧的机舱内格外清晰。“安叔,坐这么久的飞机,会不会很无聊啊?”他盯着舷窗外浓墨般的夜色,语气里带着初乘飞机的不安与好奇。
安叔将折叠好的报纸放在小桌板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旧的铜钱,在指间轻轻转动:“不会。有些路,越安静越能听见心底的声音。”铜钱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机舱内回荡,“你看这枚乾隆通宝,是我年轻时在潘家园淘来的。每次出远门,我都带着它。”
罗邦凑近去看,铜钱边缘磨损得圆润,正面字迹却依然清晰:“安叔,您总说阅历重要,这铜钱里也有故事?”
“当然。”安叔将铜钱放在他手心,冰凉的触感让罗邦微微一颤,“那年我在首都执行任务,蹲守整整七天七夜,就靠着这枚铜钱算时间。听着它的声音,就觉得老祖宗在陪着我。”他指了指舷窗外的黑暗,“现在的年轻人总盯着屏幕,却忘了黑暗里藏着多少故事。”
飞机引擎发出低沉轰鸣,罗邦握紧铜钱,金属的凉意从指尖传来。安叔伸手调暗头顶阅读灯,机舱陷入更浓的昏暗:“闭眼听,这引擎声像不像战鼓?”他的声音混着飞机的嗡鸣,带着奇特的韵律,“二十多年前,我坐军用运输机去边境,那噪音比这还大十倍,可每个人都睁着眼,等着随时跳下去。”
罗邦想象着安叔描述的场景,掌心的铜钱仿佛变得滚烫。远处乘务员轻声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