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
如果是我会怎么做?罗邦盯着自己的手掌。这双手能在0.3秒内完成拔枪射击,却无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他想起白天射击考核时,那个突然出现的儿童人质靶——当时的本能反应是扭转枪口,但如果知道靶子后面是真正的恶人呢?
书桌上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罗邦走过去,发现是安叔留给他的牛皮笔记本。翻开扉页,褪色的钢笔字写着自然门训诫:刚极易折,慧极必伤。后面还有一行新添的墨迹:邦子,记住:最锋利的刀要懂得何时藏在鞘中。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罗邦撩开窗帘,看见邓永辉独自站在停车场,正在接电话。月光下,师兄的侧脸线条紧绷,通话内容显然不太愉快。突然,邓永辉狠狠将手机砸向地面,碎片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火花。但下一秒,他就恢复了笔直的站姿,弯腰捡起手机残骸,动作标准得像在完成战术动作。
这个细节让罗邦心头一震。他忽然明白了安叔的担忧——在国家机器的齿轮中,个人情绪就像那些手机碎片,必须被冷静地收拾干净。而民间安保公司呢?他想起新闻里那些护送科学家归国的私人保镖,他们可以公开接受媒体采访,可以正大光明地展示功绩......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到00:00,发出轻微的声。罗邦深吸一口气,把弹壳一枚枚放回铁盒。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中,他做出了决定。不是现在选择黑衫或蓝衫,而是先成为一把足够锋利的刀——锋利到能切开任何黑暗,也坚韧到不会轻易折断。
他最后摸了摸弹壳,轻轻将它锁进床头柜。明天开始的新训练,他要学的不仅是杀敌技巧,更是安叔那种知其白守其黑的智慧。至于未来的路......罗邦望向窗外的星空,想起四师兄父亲的一等功勋章——有些光芒,未必需要体制内的肩章来证明。
罗邦将铁盒轻轻推回床头柜,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凌晨时分松弛下来。窗外夜训的口号声渐渐远去,他合眼时仍能看见四师兄白发下那双燃烧着不甘的眼睛,以及安叔指节叩在桌面上的声响——可以不聪明,但不能没底线。金属弹壳的凉意仿佛渗进掌心,与自然门训诫的墨香在意识里交融,直到晨曦微亮时,才终于坠入浅眠。
闹钟响起时,罗邦几乎是弹坐起来。昨夜的思绪像未拆封的战术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脑后。他利落地将十二枚弹壳收进行李袋最深处,指尖触到牛皮笔记本时顿了顿——扉页那句最锋利的刀要懂得何时藏在鞘中在晨光里泛着墨色光泽。安叔已在楼下发动汽车,引擎声规律地震动着地面,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这一个多月不说让你脱胎换骨,但进步确实很明显的。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是要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管你以后是在体制内还是体制外,面对你的雇主或者要保护的人,都要理性分析对待,保持自己的原则。保护雇主安危是保镖的第一职责,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要放在这之上,永远要守护自己内心的正义。这样才是一名真正合格的保镖,才是自然门真正的传人。”安叔平静的对罗邦说道。
罗邦说:“安叔,我一定牢记。正如师兄所说的那样,再光明的地方都是会有阴影的。但是自己的信念要坚定,同时要保持理智,这样才是最明智的。”
安叔欣慰的说:“很好,这才是我的徒弟。”
就这样,师徒二人平静的开着车往之前的住所行驶。莫约过了 40 分钟,就回到了之前二人在郊外的相间小院。这个小院还是和师徒二人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虽然院子里有些许的落叶,但整体还是很干净。
罗邦看着熟悉的小院,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这里将见证他新一轮的成长与蜕变。
安叔将车停好,和罗邦走进小院。“这段时间不在,这里倒是冷清了不少。不过,接下来有你陪着我,又会活跃起来。”安叔笑着说道。
罗邦跟着安叔走进屋内,屋内的布置依旧如他记忆中那般简单而温馨。“安叔,这里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好。”罗邦说道。
安叔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