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即将发生。
电话那头的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说道:“孩子呀!清华已经不在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孙荣记的心上,让他瞬间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孙荣记如遭雷击,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犹如一张白纸,额头上更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惊得目瞪口呆,喉咙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过了许久,他才如梦初醒,声音颤抖得好似那风中摇曳的残烛,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战战兢兢地问道:“叔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对面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深的谷底传来,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就像风中残烛一般,微弱而又飘摇,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那无情的狂风彻底扑灭。那男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痛,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昨天的事!”男子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她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学生,自己却被那汹涌的洪水无情地吞噬了……”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孙荣记听到这里,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泣不成声。他连忙说道:“叔叔!先不要将她盖入那冰冷的棺木中,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对面的声音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飘忽不定,缓缓地传来:“好的吧!我们等你!”这几个字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哀伤。
王小东听到后,也插话道:“我与徐伯伯愿与你一同前往!”他的声音坚定而又有力,似乎想要给孙荣记一些支持和安慰。
于是,孙荣记与王小东、徐本金三人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向着湘西麻阳苗族自治县疾驰而去。
一路上,孙荣记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而王小东和徐本金则默默地坐在一旁,他们知道此时的孙荣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安慰了。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终于抵达了麻阳苗族自治县。车子还没停稳,孙荣记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他径直朝着王清华的家奔去,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当孙荣记走到王清华家门前时,他的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样,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让他觉得有些不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但那股沉重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缓缓地走过那扇破旧的木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走进院子里,孙荣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只老狗趴在地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孙荣记没有心思去理会那只狗,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堂屋中央的那口棺材上。
那口棺材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上面覆盖着一层洁白的布,宛如冬日的初雪,纯净而圣洁。王清华的妈妈轻轻地掀起白布的边缘,仿佛揭开了一个沉睡千年的秘密,露出了王清华那如瓷器般苍白的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