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仅是握持,便能感受到那股血脉相连的凶戾之气在缓缓苏醒。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外人看来,我每日不过是喝药、静坐、偶尔悬绳活动,气息依旧虚弱,伤势恢复缓慢。
但唯有我自己知道,在那看似孱弱的躯壳之下,正发生着细微却坚定的变化。丹田内的那缕内息,在汤药和服气法的滋养下,逐渐变得凝实一丝,虽仍微弱,却不再如风中残烛。四肢百骸的酸痛无力感渐渐消退,背后伤处的瘙痒日益明显,那是新肉生长的征兆。紧握麻绳的时间,从最初的数息,渐渐延长至半炷香……
我知道,距离恢复巅峰实力仍遥不可及,但至少,我已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步履维艰的废人。
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在黑暗中默默舔舐伤口,积蓄毒液,磨砺毒牙,等待着雷霆一击的时机。
窗外,北京城的天空依旧灰霾重重。
小院之内,寂静无声。
但一股锐利的气息,已在这看似平静的囚笼中,悄然凝聚。
血饕餮,渴血已久。
